“原来你还真是有几分骨气。”卢俊忠笑道:“不过苏瑜可比你更有骨气我的人还没动手他就自尽而亡那骨气也是十足。”
窦蚡一怔道:“你逼死了苏瑜?”
“与刑部为敌者还能活下去?”卢俊忠阴森道:“本官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与刑部做对无论是谁都没有好下场。”
窦蚡却是再次大笑起来这一次笑声竟是无比畅快。
“你笑什么?”卢俊忠被他这阵笑声竟是搞得有些浑身不舒服。
窦蚡笑道:“卢俊忠我不但知道你死无葬身之地还知道你会死在谁的手里。”
“哦?”
“苏瑜对秦逍有知遇之恩你逼死了苏瑜以为秦逍能放过你?”窦蚡哈哈笑道:“不错你受妖后信任满朝文武没有人敢与你为敌可是妖后更信任秦逍。秦逍年轻气盛却又重情重义如果得知你逼死了苏瑜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卢俊忠阴冷一笑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看不到秦逍是如何惨死。”卢俊忠阴仄仄道:“本官也正想着要将他置于死地而且我也一定会让他死在我的手里。只可惜那一天你是看不到了。”
窦蚡只是大笑不再说话。
卢俊忠吩咐道:“还没天亮你们带窦大人去十六房观赏观赏好不容易来一趟也让窦大人见识一下十六房的小玩意儿。”
衙差们将窦蚡拖下去又有人过来抬走窦小姐的尸首。
刑房死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个犯官之女死在刑房刑部有一千种理由去作解释。
“大人大人!”这里刚收拾好朱东山就匆匆跑过来一脸关切:“伤势如何?”
卢俊忠半只耳朵被窦蚡咬下找了衙门里的医师过来疗伤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作为刑部二把手朱东山自然得到了消息。
上司有伤自然要前来慰问。
卢俊忠冷声道:“东山明日你亲自送窦蚡上路。”
“这事儿交给下官。”朱东山自然也知道窦蚡袭击卢俊忠晓得卢俊忠此刻对窦蚡自然是恨之入骨“窦蚡已经在刑房受刑押到刑场之时也只剩最后一口气。”
卢俊忠冷哼一声随即皱眉问道:“对了东山东北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窦蚡方才诅咒卢俊忠不得好死更断言卢俊忠会死在秦逍手中。
卢俊忠虽然不惧秦逍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坦窦蚡所言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大人是想知道秦逍的消息?”朱东山道:“最近京都事情太多没有太在意那边。不过前几日得到消息秦逍已经对辽西进行了清洗辽东军的力量几乎被扫荡一空现在辽西已经成了他在东北的立足之地。”
“倒想不到他还有些手段。”卢俊忠冷笑道:“汪兴朝那帮酒囊饭袋竟然连秦逍都收拾不了简直是愚蠢透顶。都说辽东军都成了一群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蠢货迈不开腿骑不得马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
朱东山道:“辽东军在东北经营百年根深蒂固只是被秦逍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回过神来秦逍再想占便宜就不容易了。不过听闻秦逍切断了辽东军的商道而且在海上有海寇袭击辽东军的商船不出意外的话那股海寇只怕与秦逍脱不了干系。现如今秦逍和汪兴朝斗得正酣不过下官以为秦逍迟早要从东北狼狈而归。”
“海寇?”卢俊忠细小的眼珠子一转低声问道:“是否能找到秦逍勾结海寇的证据?”
朱东山摇头道:“难如登天。大人刑部现在查办叛党大案涉及党羽众多腾不出手去调查海寇之事。而且秦逍既然敢这样做必然是小心谨慎辽东军都无法逮到证据咱们要找到证据也就更是艰难。”随即一笑轻声道:“这事儿咱们也没有必要出手汪兴朝比谁都想抓到秦逍的把柄只要他抓到证据一定会送呈进京那时候咱们再将秦逍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卢俊忠微一沉吟点了点头轻声道:“他肯定是回不来了。”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向朱东山断言。
“大人你好好养伤。”朱东山看了一眼卢俊忠被包裹的耳朵轻声道:“追拿叛党已经接近尾声在京都该抓的都抓了接下来只要审讯拿到认罪状便可以送到刑场。你最近辛累是要好好歇歇了。”
“圣人到现在还没有颁下任何关于夏侯家的旨意。”卢俊忠若有所思轻声道:“难不成她是真想要诛灭夏侯一族?咱们现在还没有送一名夏侯家的人去刑场可夏侯家是谋反主犯如果圣人迟迟没有另下旨意咱们也不得不将夏侯家的人送去断头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