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黎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关默故意逗他:“那什么意思?”
洛子黎一下蔫了:“我、我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个什么东西出来,关默却明白了他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只是害怕。
——只是没自信。
——只是没觉得你会那么喜欢我。
多傻白甜、还没自信的一兔子精。
小可怜儿。
洛子黎垂着眼还没想好后半句怎么说,就感觉耳朵被人碰了下,他猛地抬头,只见关默一只手握住他的耳朵。
不是捏,而是轻轻的遮住。
微微发凉的指尖触到皮肤的力道很轻,也很痒。
痒的洛子黎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几欲冲破牢笼,喷涌而出。
胀的慌。
关默望着他,听见自己说——
“你特别好。”
而我特别喜欢你。
路实在太堵了,高架桥上还偏偏碰上了事故,导航一条红几乎看不到尾,来的时候走了一个多钟,回的时候走了三个多钟。
关默都快给他堵得没脾气了,低头一看时间,发现都快十点半了。
“你们学校门禁到几点?”关默问。
洛子黎眼睛一飘,犹犹豫豫:“……好像是十点?”他顿了顿,生怕被看出来点儿什么,又说,“好像又是十一点,太久没回,有点儿忘了。”
关默跟什么也没觉察到似得,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过去也有点儿来不及了,你们查寝吗?不然的话就去我家凑合一夜?”
洛子黎立马说:“不查!”
关默眯着眼逗他:“你怎么知道?”
洛子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连忙别过脸:“就……刚刚我问了舍友,他说不查,而且都大四了,很多人都搬出去了,我们学校还比较特殊,一般都不会查。”
他生怕关默再问下去,自己这昭然若揭的小九九直接暴露在关默眼皮子底下,虽然他俩现在这关系真被发现了不会怎么样,反而挺正常,但洛子黎就是不太敢。
太羞人了。
也太大胆了。
他怎么能这么肥呀,还没到呢,满脑子都是那天在酒店时关默的模样。
幸好车流往前行,关默顾着开车,也没追问下去。
下午出门前关默已经叫了家政来打扫屋子,这会儿推门进来时,屋里已经干净整洁,还喷了清新剂,薄荷味儿,闻着挺舒服。
“时间挺晚了,先洗个澡吧?”关默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丢给洛子黎,“衣柜东西一个来月没洗了,挺脏,先穿这个凑合。”
两人身材个头都差不多,穿也不会出现太小太大等问题。
洛子黎抱着关默衣服,难得有点儿局促:“我先洗吗?”
关默点了点头:“浴室走过去拐个弯就到了,有浴缸,你要不介意……”他顿了顿,忽地想到什么,又说,“算了,还是别用了,挺脏。”
洛子黎却以为他是怕自己嫌关默脏,忙道:“我不介意你用过,我很随便的!”
关默难得给他说愣了,回过神后,没忍住笑出来:“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那个浴缸家政洗没洗干净,有没有消毒。”
洛子黎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顿时耳朵都红了。
关默走到他身边,凑过去,贴着他耳朵,故意暧昧道:“你刚说,你很随便?”
洛子黎耳朵更红了:“不是,我……”
关默:“你什么?嗯?”
洛子黎被他撩的忍不了了,抬手抓住关默的衣服,晕头转向:“我、我很随便的,我只对你随便……”
只对关默随便的洛子黎被赶去洗澡后,关默把箱子往边上一推,也不着急整理,而是抬步朝厨房走了过去。
令关默意外的是,原主居然是个会做饭的主,厨房虽然挺新,但锅碗瓢盆很齐全,冰箱里甚至还有些遗留的食材。
虽然这会儿已经干蔫的差不多了。
关默接了一锅水开始烧,又从柜子里头翻出一快包装完好的冰糖,从箱子里挑了两个梨子,举刀开始削皮。
刀还没下,灶台边的手机忽地一震。
屏幕跳出来的是一条短信——这年头发短信的人实在太少,本以为是什么垃圾信息,结果未成想是个正儿八经的陌生号码。
点开,里头只有一行字:
明晚八点,xx酒店顶楼餐厅,我有事情和你说。
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