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给江书同打了一个电话。
但江书同说她今晚不回来了,叫她把门窗关好。
叶安然按照她的话把门窗都看了一遍,又躺回床上,眼睛呆呆的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心脏堵得慌。
静静的闭着眼睛,想起了杜修的话,觉得头涨得生疼,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翻了一个身。
等再次张开的眼睛的时候,是凌晨两点钟。
半眯着眼睛,看着床头柜上面的闹钟。
还很早,慢慢的坐了起来,靠在墙壁,闭着眼睛坐了好久一会儿,头的涨疼感都没有消失,伸手垂了垂涨疼的后脑袋。
这样却无济于事,挣扎着爬起床,脚捞上拖鞋,半眯着眼睛走到厨房,接了一杯开水,喝了好几口。
好熟悉的感觉,估计又感冒了,动了动有点脱水而泛干的嘴唇,伸手探了探脑袋,嗯温度灼手。
回到房间迷迷糊糊的又躺了下来,下意识就给江书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便用沙哑的嗓音对着电话说:“书同,我好像发烧了。”
说完这句话,感觉眼皮非常的沉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绵长不断的门铃声吵醒的,烦躁的拿了一个枕头把脑袋盖住,等着江书同起床开门。
但是等了好久,那门铃还是不断,甚至还有敲门的声音。
不耐烦的穿上拖鞋,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去,她的心里此刻装了一团火,最好上门的人有好的理由。
打开门,门口处,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的男人,脚踏着拖鞋站在门口,脚边有一只胖胖的的金毛仰着头看着她。
叶安然往后退了一步,和男人对视了一眼。
“砰。”一声,把门关上了,慢悠悠的走回客厅,把整个身子摔回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脑子像是一团泥浆一样黏糊。
杜修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低头看着豆瓜。
豆瓜歪起了脑袋,萌亮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杜修微微弯下身子,探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它。
她或许没有认出他,想罢,抬手又按了门铃。
现在叶安然觉得脑袋疼得更加厉害,鞋子也不穿,单手拿着一个抱枕,怒气冲冲的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随手把抱枕甩了出去,转身关上门。
但男人的动作更加迅速,一只手迅速的抓住门的边沿处,眼睛盯着叶安然。
她此刻头发乱糟糟的,脸蛋通红,因为心情不好,眼神变得有点冰冷和冷傲。
杜修就站在门口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头问她:“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叶安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当然认出来了,不就是拒绝她的那个人么,现在的她也没心情和他在门口耗着,丢下他,转身走进屋子里面。
她居然是瞪他吗?不可思议般的低头看着豆瓜,然而豆瓜却没有看他的兴致了,尾巴一摇,扭着屁股跟在叶安然的身后。
杜修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生病的她似乎很彪悍,拿起了手里的抱枕,好笑的摇了摇头,走进客厅,发现她此刻躺在沙发上,头上还蒙着一个抱枕。
走到她的旁边,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答,伸脚踢了踢她搁在沙发外面的脚,她才有反应,猛地坐了起来,眼睛通红的看着他说:“别来烦我,我要睡觉。”
杜修弯低了身子,看着她说:“来,我们先去医院再睡。”,说完,身子往她的方向更倾了一点,探手在她散落着几根湿发的额头探了一下温度,温度挺高的。
叶安然把脸一别,含糊的说:“我不去医院。”
杜修可没有因为她生病就迁就她,看着她说:“不去也得去。”
叶安然怒了,猛地坐起来,但杜修本来就和她离得近,她的起身导致了两人的额头直接撞到了一起,她因为撞击还反弹了一下,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眼睛冒出几颗泪珠,泪汪汪的瞪着他说:“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还撞我。”
杜修稍微别开眼神,忍住笑意,她控诉的小眼神像是触动他的神经一般,忍不住想笑。
忍耐了好久,正了正脸色,看着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没有不喜欢你。”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
叶安然视线模糊的看着他,继续说道:“那你今天还说不喜欢我。”这句话控诉的成分居多,眼睛瞪着他。
杜修没有觉得今天自己说的有什么错,仍然回答:“我是不喜欢你做我的粉丝。”
叶安然内心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又坐了起来,现在她变聪明了,退了退身子才坐起来,“你连粉丝都不让我做了,你怎么这么霸道。”,眼睛更加泪汪汪,似乎杜修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杜修无语,看来她是烧糊涂了,平常的她可没有这么嚣张,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嘴角扯了扯,想向上扬起。
脚被豆瓜的尾巴扫到,低头看了豆瓜一眼,想起了正经事,他可不是来看她耍可爱的,眼睛看着她说:“我们去医院吧。”
叶安然仍然拒绝了,不开心的撇嘴,“不去。”说完身子又向下倒去。
但杜修却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说:“乖,别闹,要抱,要背,选一个。”
叶安然眯着眼睛看他,皱眉,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