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娘,你没有事吧!”枝书礼担心的看着枝忘然,生怕枝忘然中了暗算出事。
“无事,把这些弄干净吧!”枝忘然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对枝书礼说。
枝书礼点头,轻轻打了个响指,一地尸体全部消失,就连血迹也消失无踪。
做完了一切,枝忘然和枝书礼也完全没有了睡意,他们坐在屋子里,分析着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我来之前已经算过了,但是只算出来一个字,更多的就算不出来了。”枝书礼说完,在桌子上用剩下的茶水写了一个字。
一个“岑”,实在是让枝书礼头脑一团乱,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岑”代表了什么。
是姓,还是其他?
枝忘然看见这个字后,却突然想到了“岑卿儿”,那个抢了原主丈夫的女人,老实说,如果真是岑卿儿,这么早就动手还真是她的风格,毕竟人家信奉的是“快刀斩乱麻”。
只是作为被斩的乱麻,枝忘然心中非常不舒服,她一不舒服就像搞事,搞大事啊!
看见枝忘然突然笑出来,枝书礼忍不住打个寒战,心说:看来娘已经知道了,并且也打算做些什么,这可真是……
由衷为得罪了枝忘然的人默哀一秒钟以后,枝书礼对枝忘然说:“师父娘,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这些人没得手,那个人绝对还会再出招,对了,这几天咱们别去摆摊了,我们去玩几天后就离开这里。”枝忘然笑着说。
“知道了,那我现在去睡了。”枝书礼点点头,又在枝忘然额头亲了一下,才蹦蹦跳跳离开了这里。
等枝书礼离开,枝忘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她深呼吸,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怒。
她现在担心的是,以岑卿儿的聪慧,多半对于枝书礼有所耳闻,对于枝书礼的来历,恐怕也会有猜测。
若真是这样,恐怕不止是她,就连枝书礼也会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到那个时候,也不知岑卿儿又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
转过头来一想,她现在已经不是木家人,岑卿儿想要找他们麻烦也不会那么容易,让她咽下这口气是绝对不可能的。
手中凝聚起一团雾气,那雾气不断的挣扎、挤压,最后竟然变成一只不仅浑身漆黑,就连眼睛也漆黑一片的鸟。
轻轻将手上的鸟放飞,枝忘然微笑着说:“去吧,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领命而去的鸟儿急速飞行着,不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了住在木家别院的目标。
此时的岑卿儿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铜镜里那张美丽动人,哪怕过去几年,也丝毫不见变化的年轻脸蛋。
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眉头紧蹙,眼神忧郁而悲伤,她喃喃地说:“这张脸蛋还是那么的美丽,可为什么,他还是不满足,有我还不够吗?”
铜镜突然起了阵阵涟漪,岑卿儿在铜镜里的忧愁容颜突然变化,镜子里的“岑卿儿”双手撑着脸颊,看着自怨自艾的岑卿儿只觉得无趣。
“岑卿儿”翻了个白眼,对岑卿儿说:“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这样的自怨自艾,你以为木刻就会回心转意吗?早知道你这样没用,就不该同意你嫁进来的,实在是太丢我的脸了。”
被这样一说,岑卿儿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自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是尊贵的木夫人!
而这个妖物,不过是依托在镜子里的精怪而已,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画脚?可即便心中不甘,岑卿儿也是没有胆量和镜中之人撕破脸皮的。
她能在木府站稳脚跟,她能够帮助木府生意做大,甚至在暗地里成为城主,全部都依靠镜中的精怪。
这是她最大的依仗,也是她手里最大的底牌。
“庆儿姐姐,我也不想的,可是木刻最近对我越发的冷淡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他在外地一定是有小妖精了!对,之前大嫂二嫂还说过,孟柔回来了,她肯定是回来要抢我的位置!”岑卿儿说着说着,眼泪又留了下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起恻隐之心,但在她面前的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曾庆儿又翻了个白眼。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什么都交给木家,你得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保证自己在木家的地位独一无二,可结果呢?木刻三言两语哄骗,你就什么都给他了,现在这样不是你自找的吗?”曾庆儿不耐烦地说。
她是真的不耐烦,若非本人自愿,她才能夺了岑卿儿的身体,她又何必被这家伙烦。
“你帮帮我吧,看着我们之间的情分上,再帮我一次!”岑卿儿说罢,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不是派人去杀孟柔母子吗?到时候把孟柔孩子都心脏挖出来,晒干磨成粉后,再配上我之前告诉你的配方,你就能变得更加美丽!”曾庆儿打了个哈欠,缓缓开口说。
“这……是不是残忍了点?孩子还那么小,”岑卿儿担忧地眨了眨眼,看起来似乎觉得曾庆儿说的太惨无人道,“单纯的晒干心脏就行?不需要其他的步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