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那一出,可没有人敢再胡闹,虽说人心焦躁,但并不敢表露出来,生怕枝忘然又弄出什么来整他们。
一个时辰后,第二十九名百姓离开,就差最后一个人,母子两人总算可以收工,这让枝书礼也忍不住放松下来。
等候多时的第三十个人,忙不迭坐在位置上,生怕有人来抢了他好不容易等来的位置。
“大师,您给我算算……”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提溜起来,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哎呦,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那人摸着疼痛不已的屁股,龇牙咧嘴看着抢他位置的家伙。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丝绸长袍的年轻男子,手拿折扇,端得是风流倜傥,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彪形大汉,刚才正是这两个大汉将那人丢在一边。
表情凶悍的大汉听见那人的话,回头瞪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被瞪得男人自然不敢说话,怕被两人胖揍。
委屈巴巴的那人,不甘心的看了眼坐在位子上的年轻公子,心中愤恨不已,却也只能自认倒霉,黯然离去。
苦主都这样表态,更别提后面排队的人了,哪怕心中不甘心,也不好表露分毫。
“喂,小孩,听说你很厉害啊?给我算下吧!爷是不会少了你的赏钱的。”年轻公子笑眯眯看着枝书礼道。
枝书礼却不理会这年轻公子,而是看了眼枝忘然,也不知他从枝忘然眼中看出了什么,枝书礼板着脸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准备收摊离去。
“喂,你这是做什么?”年轻公子看见枝书礼如此不给面子,皱起眉头,喊到。
他身后的两个大汉凶悍的眼神如影随形,仿佛再告诉枝书礼如果不给年轻公子算命,就拆了这个摊子,让枝书礼两个人付出代价。
枝书礼不以为杵,他充耳未闻,继续收拾着东西,如此嚣张的姿态让年轻公子实在不爽,他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将扇子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恶狠狠地说:“给我算命,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不算!你找别人吧,”枝书礼干脆吐出拒绝的话,他冷哼一声,“顺便这凳子是我们家的,我们要收摊了,把凳子皇帝我们。”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年轻公子气得指向枝书礼的手不停颤抖。
他长那么大以来,还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天知道以他的身份,屈尊降贵来这里,对这个小摊来说是多么荣幸的事,结果这小孩竟然这样嚣张。
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挺有趣的。年轻公子如此想到。
冷漠脸的枝书礼,可不知道年轻公子心中的小九九,他盯着年轻公子,势要和人僵持下去。
“小孩,小神仙,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不替我算命吧!你自己说的算三十个人,我就是第三十个啊!你怎么能不给我算命呢?”年轻公子眼神漂移,有些心虚问道。
“你不是,插队的不算,”枝书礼小大人似的背起手,“我师父说了不给插队的人算,你要是真感兴趣,明天早点来好了。”
说完,枝书礼手一挥,将凳子桌子变没,然后才拉住枝忘然的手,和枝忘然一起回家。
“别啊,小神仙,我们都排了那么久的队,给我们也算一算吧!”排在后边的百姓看见枝书礼离开,连忙喊到,希望能让枝书礼心软。
枝书礼并没有回头理会那些呼唤,他抬头看着枝忘然,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道:“师父娘,我们要不别玩算命了,要是有人使坏就麻烦了。”
听见这话,枝忘然低头看了眼枝书礼,瞬间了然,她笑着说:“可是算到什么了?”
“那个人很麻烦。”枝书礼声音闷闷的,不开心地说。
“麻烦归麻烦,收益颇多就行。”枝忘然说。
枝书礼“哦”了一声,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劝说枝忘然。
再说年轻公子那一边,吃了亏的年轻公子领着手下离开,一路上愤愤不平,嘴里念叨着要让枝书礼得到教训。
他身后的两人听见这话,对视一眼,犹疑道:“主人,是否要咱们兄弟把人抓回来?”
“抓抓抓,抓个屁!”年轻公子恨铁不成钢的用扇子敲打二人的头。
他气鼓鼓说:“爷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吗?我可告诉你们,明天早点起来去给爷等着,要是爷明天达不成目的,就把你们的皮扒喽!”
“是,属下遵命。”两个人听后领命。
东街醉香阁中,点了一桌子菜的年轻公子,总算等到了自己邀请的客人。
被邀请而来的宫默,看着一脸愁容的年轻公子,心中稀奇,坐在桌子前的他打趣道:“阿言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是被哪家姑娘拒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