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渺看到这,心定了。
这周向东往后,可是没好日了。
晚上。
堂屋关了灯。
岑渺准备回屋子?,见岑桓那屋还亮堂着,便打了水,走了过去。
岑桓点着煤油灯,倚在桌旁算题,他写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算对,渐渐的有些抓狂。
“不对啊,这道题怎么这么难算?”
岑渺上前?看了一眼,她拿过桌上短头的铅笔,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道公式。
“这样就对了,你这个地方做错了。”
岑桓举起纸认真看了看,惊喜道:“哎哟妹,你这脑瓜子?好使啊!我以前咋没发现呢?还有两道,妹儿你和我好好说说,这剩下两道应该怎么算?”
岑渺拿着搪瓷罐喝水,这几道题目对于她来说很简单。
几乎不用想,脑海里自动就浮现了公式。
反正时间还早,她又陪着岑桓将剩下的题,算完。
最后。
她淡声问:“现在不用考试,这么晚还看题呢?”
岑桓摇头道:“这读书和考试有什么关系?我读了就是存在脑海里,能用的时候就能拿出来用。”
岑渺笑了笑?。
印象中,还有个四年就能够恢复高考了。
岑桓多读点书,到时候说不定也能考上个好大学。
*
翌日。
晌午,太阳高高升起。
岑渺将家里事忙完,才背着筐,准备去不远的河岸洗衣服。
家里三人都去下田春种,留岑渺一人在家。
突然,树林里窜出来一个人,将岑渺拦下。
这人正是刚下工回来的周向东。
他浑身都是泥巴,英俊的脸晒得泛红,一身狼狈不已,早没有了昨日的悠闲。
周向东这人聪明。
昨天,他见岑渺不对劲,就知道岑渺闹脾气了。但他也没急着来哄,毕竟以前岑渺就算闹点小脾气,那也得是她主动道歉。
这次却不一样。
周向东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岑渺上门。
一大早划工,他还被分到了最苦最累的小组。
周向东这才急了,刚下工就马不停蹄地来找岑渺。
毕竟,岑建国是村长,跟他们蹭点关系,他日子也能好过些。虽然周向东心底万分不乐意,但表面上,他还是得先将岑渺哄好。
“渺渺,你这是去哪?”
岑渺眉梢微挑,身形越过他,没有应话。
周向东在背后紧紧跟着。
“渺渺,你还因为昨天的事闹脾气呢?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闹脾气可以,但是一定要解释清楚,我昨晚是真的太累了,没有听见你敲门。”
又过了会。
岑渺停下脚步,背着筐子?转身,脸上淡淡蹙着眉。
“周向东,我和你貌似也没多熟吧?你老缠着我干嘛?”
这时候,恰好碰上知青大队下工。
来来往往都是人。
这当众被岑渺这么嫌弃,周向东脸色也没多好,他咬了咬牙。
“你别不知好歹,我都已经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岑渺冷一笑?,她将筐子?放在地上,准备好好和周向东理论。
女知青们刚回到院里。
她们就听说了这件事。
一知青看着陈淑娟,犹豫道:“你们说,这周向东不是一直和淑娟保证,是岑家那傻大个死缠烂打么?今天怎么他反而找了上去?”
陈淑娟长得漂亮,两根麻花垂在胸前,一双乌黑的眼睛透亮,她想起往日周向东和她说的话,抿着唇,脸上都是不安。
一知青劝她:“这事,你还得和周向东问清楚,他如果打算和傻大个在一起,又跑来追求你,这算什么?”
“这不就是公然耍流氓吗?”
陈淑娟看着桌上周向东给的粮票,她将满是泥巴的鞋换下,行色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出去看看。”
屋内的人对视了一眼,忧心忡忡道。
“要不要拦着点,等会三个人打起来怎么办?”
“还是别拦了,这周向东看着不对劲,哪有不喜欢岑家姑娘,却一直要人东西的道理?这三人的事,迟早得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上一章年份我记错了,改成了19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