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的。”然后乖巧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房门关上,她立马从床上坐起,打开“书”看了看,确认了上面的字迹还在之后才松了口气。
要是又像之前那样失败了,平安夜那天晚上可不好收场。
手指拂过封面上的“StrayDogs”字样,她愉悦地笑了起来。
师父曾经说过陀总属于不好搞的控制系,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带有控制欲和独占欲的行为,他之前是很少做的,多数时候是那副宠溺又纵容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样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他以为她已经完全被他抓住了?
真巧,她也这样以为。
该怎么反向捕捉一只控制系呢?
当然是不太顺从地被对方在脖子套上傀儡丝,然后反手扯着丝线邀请他共舞啊。
费佳你也是期待着和我一同起舞的吧?
王诩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告诉自己要冷静,小徒弟这是到了年龄的正常恋爱。
然后开始在棋盘上血虐费奥多尔。
也不能说是血虐吧,毕竟棋盘规则和棋子就那么多,以他们两个人的智商,吃透整个棋局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说他直接用了异能预测对面下一步的准确动向,在预测改变之前下了自己的一步,毫不留情地对方想干啥堵啥。
反正高人的逼格这种东西他并不关心,还是他开心比较重要。
费奥多尔很佛系地继续下着,温和地问:“先生您好像对在下很不满意。”
“非常不满意啊。”王诩毫不客气地承认了,“她本来不是需要伴侣的人,多一个你多碍眼。”
“抱歉。”他诚心道歉,但并不悔过,“您或许需要尝试接受一下,因为我没有要和她分开的打算。”
“年轻人就是口气大。”上一个让他接受现状的人,连墓都已经被人盗了。
费奥多尔:“因为卿卿过于可爱了嘛。”
“其实你也并不是需要我的认可不是吗?”王诩又喝了一口凉茶,“反正她也不是会因为亲友的不同意就放弃情感的人。”
“但是她很尊敬您不是吗?”费奥多尔看着对面一直穿着古装的男性,“我很好奇您和她的过去。”
如果有的话。
在他的调查里,王诩是一个和曲念初一样查不到过去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十年之前在哪里,是谁,做过什么。
这种情况和她当年做出的事情如出一辙,像是固定地消除了某些时刻存在的痕迹。而且他做的更为熟练和仔细,完全找不到一点点残留。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十年前凭空出现的一样。
“我的过去没有什么好说的。”王诩扔了棋子,单手撑脸,“卿卿的过去我倒是可以和你说说,让你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
费奥多尔非常上道地给他倒满了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第一件事,她以前的名字是曲卿卿,改名字是因为一个叫阿念的小姑娘的死亡。”他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都不知道你精准踩雷踩了两次之后,是怎么追到她的。”
“第二件事,她的生命会比你想象中长的多。”所以有足够的时间去遗忘一个人。
长生种和短生种的感情故事自古以来都带着各种矛盾和纠结,很难有好的收场。但是费奥多尔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先生和她是一样的存在吗?”
“不是哦。她是被神选中的人,而我——”王诩打开扇子遮住外面照进来的月光,使得他对面的人清晰地看见他整个眼睛都变成了黑色和其中不停闪烁的银芒。
“我是抛弃了神明的人。”以此获得灵魂的自由和长久的生命。
“很奇妙的师徒组合。”他感叹。
“那么可以告诉我神是什么样子的吗?”
王诩收了扇子,又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神有很多种啊,但即便是掌控命运和生死的神明,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苍天之下,众生芸芸,没有区别的。”
所谓的救赎,只能是人类给予人类的,来自他人,或者来自本身。
费奥多尔:“稍微感觉到有一些失望,但又没有那么失望。”
总觉得如果他信仰的神明如果真实存在,他反倒不会那么坚定地去信仰呢。
王诩:“说起这个,卿卿的那位神明倒是很有意思的存在。”
他:“哦?”
“那可是已知的最高阶神明,统管的世界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他闲闲地敲了敲棋盘,“那些世界也如同星星一样每时每刻都在诞生,每时每刻都在消亡。偏偏祂是个宽厚仁慈的……”
“唔,多的我就不说了,如果顺利的话,你或许可以见上祂一面。”
这是在暗示他不要在这件事上做手脚了。
反正他也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顺着她来,好歹是女朋友,总要期待一下她给自己带来的惊喜不是吗?
结果不是他想要的话,他总还有时间和机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某些人表面上是个恋爱脑,背地里准备了好几个方案坑自己的对象。
小芙蝶:有被冒犯到。
陀总:还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心虚呢?感谢在2019-12-1918:40:51~2019-12-2019:40: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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