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仓,这小丫头有什么用。”
“是啊,我没用我没用!”倪悦干笑着连连退后,开玩笑,这种大妖怪居然要自己帮忙?她又不是活腻歪了?
“这忙你非帮不可!”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倪悦这辈子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威胁,但最没辙的也是被威胁。何况这个威胁她的人是秦广王过去的属下,另一个大妖怪的夫君阿!
“罗仓,我想是知道了你在想什么了。”修明娇媚地笑了,随后点了点倪悦的眉心道,“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大忙,只是让你回地府传个话罢了。若不是我和罗仓身为妖体去不得地府,也不用你劳烦一趟。”
倪悦想,如果她拒绝的话,那自己的脑袋会不会开花?
点头叹息,“什么话?”
“这便对了。”修明抚了抚倪悦的乱发,动作温柔,可神色却异常凌厉,“倪悦,还记得夫差吗?”
“记得,他……怎么了?”
“果然是笨丫头,身上都沾了他的鬼气却还问他怎么了?”修明的指甲咯得倪悦有点疼,罗仓不动声色地揽上修明的肩膀卸了她的力气说,“我们上次全被骗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改邪归正。”
真是什么意思?倪悦睁大了眼睛,“他……他不是说了那句……”
“生我之前谁是我,生我之后我是谁?呵!他倒是会说,可惜到死都没能看透钱权利这三字。”修明凤眼像是一挑,语气里不禁带上了点鄙夷,“当时我便是不信的,可偏偏这个笨家伙和范先生却因为愧疚信了他的鬼话!”
“修明,不得对先生无礼。”
“哪是无礼!先生他一世英明,可偏偏心肠最软,不然当初又怎会留了那宝贝给夫差修炼!又怎会真的以为他看透世情?”倪悦看的出来修明虽然说的气愤,但这话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偏单秦广王?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带话回去让人派兵捉拿夫差?”
“是!”
“且慢!”
这声喝令让二妖一人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本来差不多被忽略的王宁溪身上。其实早在刚才,听了一大堆的王宁溪就从开始时的毫无头绪慢慢地有些了解了事情的大致。不过那些都无关紧要,真正让他在意的是修明说倪悦身上沾了夫差的鬼气那段——他不管夫差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帝王,他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二位既然想让倪悦报信,想必是知道那夫差藏身何处吧!在下斗胆一问,那恶鬼是否身在寇天!”
“小道士倒比这笨丫头聪明些。”修明不在意地称赞了一下,“但那又怎么了?”
“若是这样的话……”王宁溪把目光投到了倪悦的身上,随后开口道,“二位不介意的话,今夜可去在下家中暂歇。恰巧我和倪悦也有事要和二位言明。”
为什么……又要扯到她身上?倪悦欲哭无泪,却也只能点头应是。修明和罗仓这两个本来就很无所谓的人自然也非常无所谓的答应了,于是在倪悦打了个电话报备要去林可家睡一晚上后,二人二妖即刻启程上路。
于是两个小时后,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倪悦在王宁溪的冷眼威胁下撤了秦广王给他设的记忆屏障,过程很简单,简单到让倪悦怀疑这秦广王是不是有意弄的那么简单好像就是故意留着让她撤下来的一样。
然后是在王宁溪消化那段经历的同时,倪悦也不失时机地把殷剑的事告诉了修明和罗仓。
二妖听到殷剑是天生阴阳眼后都不禁有些诧异,再联想到他的姓氏后修明更是显而易见地扯了扯罗仓的袖子,罗仓瞥了修明一眼后沉声开口道,“他的祖父可是殷诚大师?”
“阿……似乎是叫殷诚。”倪悦奇怪地看了一眼罗仓,他们是熟人?
罗仓听了这话嘴角上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三十年后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恩人之子。”
“恩人?”
“三十年前夫差老鬼强行突破方匣,若不是殷诚大师恰巧路过助我二人将其镇压——今日恐怕是另一番景象了。”罗仓似有些感慨地说道,“他一个修道之人非但不介意我和修明的身份,还以身为引,用六芒星阵困住夫差。实乃侠之大者!”
“你说,六芒星阵?”倪悦省去了惊讶这个世界太小,直接眼睛一亮插口道,“听说这阵法除非施阵者魂飞魄散或自愿撤阵,否则根本没办法破了。但为什么当时夫差破了阵?”
“小丫头倒是很有见识阿,其实本来确是如此。可那村的村长也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疯,竟在我和罗仓去昆仑的档,拆了西施庙门口的石碑!”修明想起来就是咬牙切齿,要不是之后罗仓拦着她还真有拿那村长磨牙的冲动,“你不知那阵法虽然稳固,但要是乱了阵型就会产生松动。我和罗仓发现时阵型的北角已经出了裂隙,所幸我们在用尽法力小心弥补后总算是把他给压制住了下来。可……可……哼!”
倪悦和已经恢复记忆的王宁溪自然之道这声冷哼的言下之意……原来,他们就是那个中断了他们亡羊补牢的罪魁祸首阿!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开始就是像结局靠拢了……
事实上我觉得前面20W字可以当一卷,之后我还有很多东西能写……但是我觉得这样会很麻烦阿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