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灾难并没有在全国蔓延,整个H省是重灾区,被强制戒严,除了科研队所有人员禁止出入,整个小镇经历了一场噩梦,每天都有人大量死亡,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不知道这场灾难还要有多少人死亡,也不知道这场灾难究竟什么时候会过去。
住在地窨子里的人们相对要幸运一些,他们是这个镇上第一批发现病毒的地方,也是最早接受救治的人群,由于处理得当,中西医结合,食物充足、外加后勤人员照顾得力,虽说80%的人被传染感冒,但肺炎却并没有大肆蔓延,除了前半个月每天都十几、二十几个人死亡外,后期基本没有人死亡,就是这样,整个地窨子里也200多人死亡,将近1/3的死亡率。
病中的绍保不论自己什么时候醒来,只要一睁眼、一伸手就能看到、摸到程柳,这人的眼睛仿佛藏着万千星光,每次看见自己醒过来,都红着眼睛迎上来,一瞬间亮的的不得了,一句接着一句的问着,渴不渴、饿不饿、哪里难受、我给你揉揉好不好,看着眼里只有自己的程柳,绍保咬着牙的坚持,这个又可怜又可爱的人是自己的人,这辈子都是,俩人的好日子才刚开始,谁也不能把我们俩分开,谁都不能。
绍保和赵桥最后都渡过了这一劫,10天后俩人又都生龙活虎了起来,程柳倒是一直没被传染,这人看着瘦弱,可身体素质却好的不得了,绍保看着程柳好不容易养的见肉的小脸又瘦了下去,心疼的不得了。
病好了,就得接着忙起来了,绍保和赵桥接过重任,疫情爆发,卫生队和白老留下药又交代了众人一番,就回镇上了,赵五和赵八又都相继病倒,里里外外的大事小情的不断,眼看着疫情控制住了,刚病好的俩人丝毫也不敢松懈。
程柳和赵嫂子负责大锅饭和熬药整天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疫情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小镇12万人口,将近4万人死亡。疫情消失的悄无声息一如他悄无声息的来。
整个小镇受到了重创,戒严解除了,镇里开始统计死亡人口,绝户的人家做好登记,并安排灾民们住进空屋。赵氏族人60几口,流感过后,就剩不到20人,他们和孤寡老人和儿童一共60人继续留在地窨子,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住进城里靠什么生活呢,庄稼人还得是靠土地,现在有地方住,有粮食吃,等天气暖和就从山里找东西吃,再开几亩荒地,饿不死人也就行了。
邵保和程柳也都住进了地窨子,一起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程柳已经和这些人相处出了感情,看着程柳回到山洞后没精打采的样子,邵保二话没说,把家里能用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和赵桥家做了邻居。
这些人从出家门开始就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眼看着要过年了,邵保和赵桥合计着,还得弄点吃的,过年吗,再困难也得有过年的样子,程柳从山洞里拿出来的那些粮食和菜,除了一缸酸菜,其它的早就吃没了,这60来口人一天的消耗也不少呢,靠山吃山,邵保打算先去打猎,捕鱼,再拿着这些到镇子上换点其他东西。
说干就干,带上赵家兄弟先去粘鱼。还是先找好窝子,十个粘网依次下好,接下来就等着明天起网。接下来邵保也没闲着,把赵家兄弟打发回了山洞,自己带上二郎神去橡树林附近转了一圈,踩好点,心里有了大概,接下来就得好好筹划了。
邵保也回了山洞,现在的山洞里已经没啥东西了,邵保到的时候,哥几个已经把山洞烧的暖暖呼呼的了。邵保摘掉帽子,脱了皮袍子,坐下烤火,大伙......
赵十三憋不住了,站起身出去门口晃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撅着嘴“哥,你打的猎物呢?”
邵保一抬头,看着围在火堆边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无语了半天“我啥时候说去打猎了?”
“咱们来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打猎、捕鱼,渔网下好了,你把我们打发回来了,不就是嫌我们碍手碍脚吗?”
赵十三看着大伙都不说话的看着他,也觉得有点尴尬“哈哈,没关系,今天没打着,明天咱们哥几个一起帮你的忙。”
众人......
赵十三都快哭出来了“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邵保又撒么了一圈众人“咱们这回干票大的”
赵八“老绍,你就说咋干吧,咱们听你的。”
赵桥给了赵八后脑勺一巴掌,开口说道“我咋觉得咱们这像是干坏事啊?”
绍保也觉得这话越说越诡异“我是说,咱们这回弄个野猪群。”
大伙都快惊掉下巴了,当初绍保说的话可都记在心里呢,什么胆子肥啦,遇见野猪群有去无回了,野猪群后有老虎啦,给大伙训得跟个孙子似的,当初两头野猪哥十几个都差点有来无回了,现在加绍保就剩哥6个了,还野猪群,这是给野猪送年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