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睡前周一见难得主动开口,说自己有点事情要说。
落难者躺在帐篷里昏昏欲睡,觉得雨下的多了连帐篷里也潮湿的很,明天要把盖的垫的一起抱出去晒晒,乍一听见他说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刚才说什么?”
周一见看他大梦初醒的态度,只能又耐着性子重复一边,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那你说吧!”落难者打了个哈欠,半搭着眼皮道,只能模糊看见周一见的轮廓,除了那双眼睛其余都是黑的。
帐篷里的两点绿光明灭了一瞬,是周一见眨了下眼睛,“我应该要到十八岁了……”落难者听他吞吞吐吐的,有点不耐烦,“要生日礼物呀?多大点事儿!”
“不是、嗯,礼物也要……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我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就把我捆起来,反正不要离我太近……你懂的吧?”周一见掂量着用词,尽量完整的表述了自己的意思,末了还询问了一句。
落难者想了一下,猜测可能是种族原因,他成年的时候会变异?还是发狂?遂问他:“你们这样的到年纪都这样?”
周一见点了点头,又想起落难者看不见才补了一句:“嗯。”
“很危险?”
“不一定……”以前部落里不是没有安分的例子,但他怕万一伤到了祭司。
落难者又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摸周一见的脑袋,揉了揉他夜里也竖着的双耳,答道:“我知道了,到时候看情况吧。”要是这小子有发狂的预兆他就麻绳伺候,乖巧的话就算了。
周一见得到了准话,心里放松了不少,默默注视着祭司闭上眼睛呼吸渐稳,轻轻靠过去一些,睡着的人就奔着热源自发的滚进他怀里了,周一见看着眉眼舒展后显得格外温顺的祭司,低下头偷偷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一下,如此才满意的阖眼。
……
之后的日子落难者和周一见除了早晚收几只兔子打一打蜘蛛攒肉,就一直待在基地里磨钉子,天公作美连着出了好几天的太阳,落难者在周一见的协助下总算在雨前把船搭好了,防水油也已经刷了一层,等行李都整理好就真的可以出海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