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悠想了下说:“还真没这个心思。”
“我可不信,不知道谁那天大晚上的睡不着觉。”徐双双可会揭老底了。
谭悠哼了一下说:“送我个大金戒指,你说浪漫吗?”
“当然!送你礼物就说明把你放心上啦,就跟你点灯熬油给他做衣服,不是一个道理嘛。”徐双双说完又笑了,眯着眼。
这边热闹着,山上就更热闹了。
一枪打响,枪声从树林上方荡开,惊起漫天飞鸟。
溪边的鹿也顾不上喝水,一双耳朵立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
“这头野猪也有三百多斤了吧,这是怎么吃的这么肥。”大家都觉得稀奇。
接着枪声不断响起,野猪和野狼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因为弹药充足,还有额外的兵力支援,从上午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大家才带着猎物收队。
这次可真是大丰收。
大头归部队,毕竟人家出了人和枪,还是来帮忙的,于情于理都该分人家的。
卡车拉走了大半,剩下的分一分,也能美美的过上大半个月带着油水的日子。
知青点这边去的不多,村子里成群结队的都是亲朋好友,他们就这么几个知青,如果分散开,出了事都没帮忙的。
不过姚帅一个顶十个,这次他摸到枪,准极了。
打听后才知道他是从草原长大的,从小就打狼放羊,他的父母是市里的干部,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市里上学,但只要放假他就回爷爷家,住在蒙古包里,打猎这种事,他从小玩到大,熟极了。
“没看出来哪不一样,说话也没有什么方言味。”温明吃着包子道,他这里有所有的小道消息。
“他怎么来这边下乡了,在老家应该也可以吧。”谭悠问了句。
“好像是他父母调到这边来工作了,所以他也跟来了,谁知道呢,反正大家下乡的理由千奇百怪。”温明下乡完全就是政策符合,家里也有些自顾不暇,他报了名坐火车就跑了。
多亏了他认识陶修然和霍云,三人关系不错,要不然刚下乡那会,温明估计就饿死了。
他真的啥都没带,从火车站走到村子,整整一天半时间,要不是霍云食物有富余,温明怕是熬不住。
也是他们这一批没经验,后来再有知青过来,队里都会多带着些干粮,不会饿着人。
也许是那场饥饿记忆太深,温明每天醒了没别的事,就琢磨吃了。
以前是喂饱肚子,现在是变着花的吃好一点。
“明天还去吗?”霍云问,要知道那队军人可没离开。
“去!”温明,“回头我得多穿两件,山上虫子太多了,要不是老大夫配的药管用,我这胳膊和腿起码得肿两条。”
霍云若有所思,点点头没说话。
“你要是想去也跟着,上百人呢,出不了事的。”徐双双以为他是想去凑热闹。
霍云摇头说:“明天我要去水库那边,正缺人呢。”
徐双双说:“也不差这一天,就当歇一天。”
“嘿嘿,心疼上了。”温明凑一句。
然后被霍云拍了两巴掌,疼得他呲牙咧嘴。
陶修然插刀说:“欠打。”
晚上,徐双双洗了脚以后,穿上布鞋走到院子里,大家都在呢。
“明天正常上工吗?”徐双双问。
于知青听到后摇头说:“不去,明天再上山清理一下后再说。”
野物太多了,前几年有人被狼咬死,县里组织了大批民兵带枪进山狠狠地清理了一下,顺便把山贼留下的寨子给拆毁了。
这次也是听说出现了伤员,而且情况也确实到了警戒线,特地加派了兵。
为了安全,耽误两天生产,也是可以接受的。
接下来的两天,女知青们都留在知青点,打扫卫生洗洗涮涮。
男知青们要不就上山,不然就去水库,反正没在知青点。
忽然一声轰天巨响,震的人眼前一黑。
“怎么了?是打雷吗?”徐双双扶着一旁腿软的阮宝珠,这俩人都在晾衣服,难得待在一块。
阮宝珠说:“是水库那边,这动静别是炸弹吧。”
徐双双心里咯噔一下,气血直冲头顶。
不会出事了吧!
这几个字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
谭悠也跑了出来,俩人推出自行车,徐双双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有力气,车后座带一个人,两条腿跟风火轮似的蹬得飞快。
本来得骑二十分钟的路,竟然被他十分钟就骑了过来。
谭悠下车时,整个身体都快颠散架了。
可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啊,俩人朝着坝上跑,土地因为震动产生小的缝隙。
等俩人跑到搭建好的休息区时,才见到人。
“陶修然和霍云,你认识他们吗?看到他们了吗?”两人急切的逮住人就问。
可在休息区的人们听得很费劲,刚才的爆炸声使得他们耳鸣,严重的耳朵都出血了。
本来两人想去工地找人,负责人扣着耳朵拦住了她们说:“现在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外人,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去,我会带着人去,你们留在这里,放心,如果有人受伤,我们绝对会用尽全力救治。”
徐双双虽然心慌,可理智告诉她,要听这位管理人员的话,不然做的过分了,很可能会被关起来审查。
涉及到民生建设方面,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