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月自觉跟随薄菀这么久,多少摸清了娱乐圈的套路:“她是不是想买黑通稿,说你们仨关系不简单啊?但是为什么挑的是梁秋梧,宁致圆的粉丝也不少啊,也有炒作空间啊?”
“这个问题嘛,”薄菀盯着喻夏的侧颜看,不自觉地笑弯了眼睛:“就得问我们坠明老师了。”
薄菀拍了下她的肩膀:“把不该出现的照片删了,然后放警局挂失。”
柏月似懂非懂地点头,薄菀几次钻喻夏的房间早让她明白了这两人关系不浅,但她回忆了一下恋爱小技巧里面推荐的内容,下意识道:“直接问不好吧?”
眼底笑意渐深,薄菀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懂。”
“我们坠明老师脾气最好了——”
“磨一磨,什么都会说的。”
*
薄菀有心早早赴约,可惜从下午开始,梁秋梧的状态一直很不好,有一场NG了十来次,再拍的时候光线又不对了,好几个镜头只能推到明天下午补上,相对应的,重要配角的戏被提前,一番增增减减下来,竟然也弄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收工。
剧本没有问题,喻夏自然乐得清闲,划水到七点多就回了酒店,甚至还点了份小粥当晚餐,洗过澡后一身清爽地就着电视剧喝粥。
敲门声响起时,她正在床上半躺着翻书,起身开门后,讶异地扬了下眉头,仿佛没想到对方居然坚持赴约。
“薄导这么晚还不睡?”
反手将她按在门上,关门声响起后,薄菀从鼻腔里哼出声轻笑的意味,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这不是来睡你了吗?”
掌心揽着她的腰身,从浴袍的空隙里钻了进去,贴上微热的肌肤,薄菀逡巡一圈,忽而笑道,“坠明老师好贴心,知道春宵苦短,还给我省下些解衣袍的时间。”
喻夏眉梢一抬,回抱她的时候,指尖刚勾出塞在腰间的衣料,又沿着那笔直的脊柱线条而上,单手摸上那排扣,叹气似的应:
“主要是没薄导狡猾,不知道还能这么增加难度——”
“看来我下次要定个规矩了,晚上来我房间,不许穿超过一件。”
被她这规矩逗笑,薄菀循着她的唇,探出舌尖,描摹一圈,权作挑逗;“我只是猜测坠明老师喜欢亲手拆开礼物的感觉。”
喻夏并未放过她这送上门的美味,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去的同时,加深侵略,让薄菀这张嘴再腾不出空隙来说话。
门外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休息。
走廊里偶尔响起一点聊天的声音,两人的衣物都堆叠脚踝边,停在玄关处没怎么挪动,似是都打着同一个主意。
“不走?”喻夏咬着薄菀的耳朵,回敬她先前对自己这部位的诸多偏爱。
薄菀摸着她的发,将人亲得逐渐往下滑,笑着低声接了一句:“你怕了?”
话音刚落,喻夏忽而推了推她的肩膀,恰让薄菀跌坐在地上的衣服堆里,没了浴袍的遮掩,笔直的长腿显露真面目,跨坐在薄菀的身上,不断施加重量,将人压得慢慢躺在地上,长发如海藻,铺散在雪白的瓷砖上。
而她慢慢坐在对方身上——
薄菀稍稍睁大眼睛,原本抬手按在她肩上,像是想将人掀下去,下一刻摊开的手心就蜷了起来,倒再看不出是推是留。
琥珀色的眼睛里很快积蓄出浅浅的湿润意味。
犹如两方蓄着黄豆的磨盘,严丝合缝地凑在一块,一圈圈旋转研磨时,豆浆就潺潺汨出,石墨转动,时缓时急,溢出的浆液流入承接的容器内,一时间,玄关处浆香四溢。
喻夏一手攀着薄菀的肩膀,不让她动,右手食指曲起,恰接住她眼尾淌下的一滴液体,水珠滚落,打湿指节末端的浅痣。
她忽而停下来,倾下腰身去问:“想更舒服吗?”
“——求姐姐疼疼你啊。”
薄菀漂亮的眼眸失了神,眼瞳深处乍看空白,实则都被无边的欲望席卷,她整个人如同被提到半空中,不上不下,许多声音叫嚣着获得更多的快乐。
直到重重地喘出一口气,眼瞳逐渐聚焦,看清在自己身上的人,嫣红湿润的唇弯了弯,喻夏正准备凑近听她怎么求自己,忽然间,身下的人忽然蓄力直起腰来,让她猝不及防往后倒,半靠在门上。
轻轻的一声“咚”。
连门都看不下去她们这深夜活动,发出抗议。
喻夏忙定神想去听走廊上的动静,只转开注意力这么一刹,脚踝就被拉高,几乎压到肩侧,薄菀同样压过来,趁她不备,将指尖送了上来。
喉间一紧,喻夏及时咬住唇,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公然作弊的人。
薄菀笑的格外得意,亲了亲她的唇,似是十分满意她的柔韧度,明明已经感觉到她的紧张,却得寸进尺地又与人贴近一分,挨近的时候,声音贴着门板,仿佛要从这隐秘、不能见人的地方透出端倪去。
“姐姐。”她轻声唤道。
喻夏扒着她的肩膀,手头力道控制不住,几乎要卡进她的肌肤里,抬眸对上她的双眸,见到那漂亮的眼睛被玄关的灯光照亮,偏睫毛、眼尾都还残留着湿润痕迹,像是碎钻,又像是被摇碎的星河。
目眩神迷时,耳畔传入极可怜的一句祈求:
“用力疼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