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坚持要回老家的房子住一晚,她觉得已经过来了,就差几?个小时的车程,不回去?太可惜了。
况且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去?看姥姥,南辞很想?她。
霍临也?没多说什么,安排了车,顺着她的意思,带她回宏县。
从那个警局到宏县大概要三个小时车程,路途中?霍临一直抱着南辞,让她乖乖坐在自己腿上。
起初南辞还很乖巧的顺应他,但静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挣了挣,想?挣开他的手?。
他被?她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身体里有股邪火慢慢升腾而起,抬手?轻拍了拍她不安分的小屁.股。
“闹什么?”
“没闹,只是不想?被?你抱着。”
霍临压根不管她想?与?不想?,双臂禁锢在她腰间,力道更紧了。
确定她挣脱不开后,他靠坐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看着她,问:“为什么不想?被?我?抱着?”
南辞小小斜了他一眼,带着自以为的气势,“这位霍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生你的气,我?们现在应该是冷战状态。”
霍临眉梢微微挑了挑,似笑非笑,“冷战状态刚刚朝我?怀里扑的时候,还扑得那么用力?”
南辞微微脸热,一回想?起刚刚自己的模样,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也?不能怪她呀,她当?时满脑子都是霍临小时候的事?,想?到他吃的那些苦,又想?到回到霍家后所有的遭遇。
她那会儿?满心满眼全是对他的心疼,之前?的生气委屈也?都抛之脑后了。
但现在不一样,此刻她冷静了,当?然?要再气一气。
“那不一样,之前?那是心疼你,但心疼你又不代表可以不生气了。”南辞梗着小脑袋,强词夺理,“心疼和生气是两码事?。”
霍临一点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抱着她的细腰,大掌这会儿?还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
接着,他闭上眼,像是想?休息一般,懒洋洋地开口:“那你气你的,我?抱我?的。”
南辞:“……”
到了宏县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小县城里聚了不少来赶集的人,整条街上摆着很多摊位,有卖日用百货的,还有卖肉类和蔬菜水果的。
南辞想?了下,老家的房子里面应该是有被?褥,但是这么久了……肯定落满灰尘了。
于是她拉着霍临,前?前?后后的逛着,买了一个被?单和两条毛毯。
霍临看着她在纠结到底是要选“红底绿花”的毯子,还是要选“绿底红花”的毯子时,眉头微微皱了皱。
但最后却也?没说什么,全部由着她了。
他们只在那个房子里住两天,应该也?不用准备太多饭菜,所以南辞只买了几?颗土豆和鸡蛋蔬菜,以及一把面条。
出了宏县,还有大概两个小时的山路要走,这会儿?阳光越来越足,气温也?逐渐升高。
霍临将南辞买的那些东西?交给了带来的手?下那里,然?后牵着南辞,走在前?头。
南辞以前?是习惯了这山路的,毕竟生活在这山区将近二十?年,可去?到北城后,她基本没太运动过了,体能下降的厉害。
所以这会儿?才走了半个小时,就有些气喘吁吁。
霍临睨了睨她,先是皱了下眉毛,对她说:“回去?后跟着我?一起健身。”
接着,修长的身子半跪式的蹲在南辞身前?,将背部朝向她。
“上来。”
南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爬了上去?。
霍临揽着她的腿根,向上掂了掂,一边朝前?面走,一边说:“怎么这会儿?不生气了?”
南辞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其实她刚刚也?是在想?这个事?情?,这会儿?被?他这么直白的指出来,又有点尴尬又有点气。
挣扎着想?下去?,累死也?想?做个有骨气的,但霍临却不许。
知道她想?闹脾气,但这些小打小闹在霍临眼里,等同于撒娇。
于是他又紧了紧揽着她腿根的双臂,漫不经心地回:“好了,知道你有骨气了,还在生气,气着吧,就当?我?现在是在受罚。”
南辞:“……”
霍临一路背着南辞走到了她以前?住的那个村子。
这里真的算是山沟里面了,霍临有点恍惚,毕竟他曾经也?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近十?年。
南家人当?初来接南辞时,是惊动了不少乡亲们的,这会儿?有人在外面忙着农活儿?,瞧见她回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瓷娃娃?”那村民试探着问。
霍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南辞,心底愣愣微诧,转头看了看她,这会儿?她站在阳光下,一张小脸儿?嫩白细腻,一双鹿眼瞧着也?漆黑漂亮,倒真有点瓷娃娃的意思。
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揽着她的腰,问:“原本我?家宝贝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名儿??”
南辞脸热,她老家这边大家都有个习惯,就是孩子小的时候,男孩子叫娃子,女孩子叫娃娃,然?后前?面加上各自的名字中?的单字。
南辞恰巧名字中?带个“Ci”的发音,叫来叫去?,倒真是把她叫成了“瓷娃娃。”
只不过她这会儿?都大了,再叫这个昵称也?太难为情?了些,但又不好和那位不太熟的乡亲说什么,只能笑着对他点头。
“恩,回来看看姥姥。”
出来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原本南辞走的时候就非常高调,南老爷子还为这村子捐了钱修了路,所以大家对南辞的印象是极好的,同时也?伴着好奇。
这会儿?看着她不止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又帅气又沉稳的年轻男人,一时之间都猜测起了他的身份。
一个年长的长者先发了话,他耳朵有些聋,所以跟别人说话时下意识就声?音很大,喊着问南辞:“瓷娃娃,这位是谁呀?”
南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霍临浅浅勾了勾唇角,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南辞脸热,在他背后重重拍了一下,瞪着他,像是在问他瞎说什么。
霍临丝毫没有察觉,见她扬起小脸儿?时,趁势,当?着众人的面,倾下身子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乖,别闹。”
南辞:“……”
乡亲们见状,大概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有刚刚那位耳聋的大爷还在问:“啥?他说啥?”
旁边的乡亲见他还在问,就也?扯着嗓子,喊了句:“未婚夫!!”
又怕那位老大爷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就是她男人!”
这句“她男人”几?乎在四周回响了几?圈,南辞觉得自己都快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融化了,实在受不了,一边尴尬笑着跟乡亲们告别,一边拉着霍临往自己家的房子走。
霍临被?她拉着,懒洋洋的跟在后面,表情?似笑非笑,看得她一阵阵火大。
家里的房子有大半年没住过人了,这会儿?才推开门,迎面就闻到了一股发霉和灰尘堆积在一起的混合味道。
南辞几?乎是屏着呼吸进去?,先是将四周能开的窗户都打了开,又从墙角处拿出笤帚和拖把,仔仔细细细开始收拾屋子里的灰尘。
霍临只见过她做饭的样子,却没见过她做这些杂事?也?这么麻利的样子,一瞬间就想?起了姥姥去?世后,她独自生活的那段日子。
他站在墙角,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忙着。
好半晌后,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跟前?,从身后拥住了她。
“干什么?”南辞手?里还抖着那条从集市上买来的被?单,想?铺床,“哎呀,你起开,我?现在还在和你生气,麻烦你记住这点!”
“恩,你气你的,我?抱我?的。”
霍临一边说着,一边轻吻着她的小朵耳。
接着,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的下巴,强制着扭过她的小脸儿?。
“我?……”
南辞的话未说出口,唇.瓣就被?霍临含.住,他霸道的在上面辗转,吸.吮着她的甘甜。
“知道你还生气,”霍临在短暂的分开间隙时,重重喘.息着,出声?,“你气你的,我?吻我?的。”
“……”
南辞简直要被?他气成河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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