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之际,颜广德爆发了!
二十一岁的无名大学校草“老夫子”只会读书,但是实际年龄七十四岁的颜博士在失去靳言的漫长时光中学会了很多技能。比如,他是黑带九段。
借由此时拱出来的片刻喘息,颜广德成功挣脱了手背上的绳索,然后弯腰解开膝盖上的束缚,活动了一下筋骨,脖子扭了扭,朝扑过来的猥琐中年男冷笑一声。
猥琐中年男见他站起来,先是一惊,满嘴大黄牙露出来,阴森森笑道:“小子!有两下子!可惜你遇见的是爷爷我……”
话没说完,就叫颜广德从下颌抵了一拳,随后颜广德拦腰将人踢的飞了出去。他劈手夺过猥琐中年男手中的钢棍,白球鞋踩在男人脸上,冷笑道:“你是谁家爷爷?说!给你五万块买老子双腿的到底是谁?”
猥琐中年男不料他如此扎手,鼻孔流出两道热血,挣扎着喘气道:“你,咳咳,你究竟是什么人?”
颜广德将他踩塌半边脸,逼问道:“说!那人到底是谁?”
漆黑瞳仁内有什么很深的东西,令那猥琐中年男全身发冷,心底里一阵阵寒气。
猥琐中年男再次咳嗽的时候,硬生生咳出一口带血丝的浓痰。“咳咳,你,你放开,我才好说话。”
颜广德另一只脚脚尖一勾,钢棍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落入他手中。他扯动一边嘴角,钢棍在手心轻敲,斜眼乜那猥琐中年男。“不要和老子耍花枪!我这人,脾气不好。”
他说着,脚下微用力,碾了碾。
痛的那猥琐中年男连声哀嚎。“说!我说!是……是靳家大公子!”
颜广德瞳仁剧烈微缩。他冷笑着重复了一遍:“靳家大公子?靳宁海?”
靳宁海是华国屈指可数的人物,正在往上爬,据说很有可能冲击巅峰。靳宁海也是如今靳家正式对外承认的嫡系长子长孙,作为靳家家族接班人备选之一在培养,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靳家家长。
颜广德冷笑。“靳宁海的手段就这么低劣?”
他不信。
是个人都不能信!
靳宁海年近三十,不是十三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从街头随意找来一个混混,扔下五万块就想买断无名大学校草的两条腿?他不要面子的吗?他不怕影响仕途?!
“你确定你把雇主的名字听对了?”颜广德目光钩子一样,钉在那猥琐中年男的眼睛,恨不能将那对浑浊的招子剜出来。
“听……听清楚了!”猥琐中年男哆嗦着从怀里往外掏信封,厚厚一摞,素白信封落入手中沉甸甸的,隔着一层薄纸散发出老头币的味道。
颜广德撤回脚,捏着那个装满钱币的信封沉吟道:“靳宁海为什么叫你来打我?”
“这,这有钱人家的事儿怎么会与我说?”猥琐中年男笑得一脸小心翼翼与讨好,揉捏着被颜广德踩到变形的脸。“我们老大接的单子,因为可怜我常年都讨不到正经活,赏给我的。我,我也不知道你老人家这么牛气,这么能打!”
最后那两句肯定是真心诚意的。猥琐中年男现在看向颜广德的目光都自带崇拜之光。
颜广德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便随手将信封揣入牛仔裤口袋,屁/股后头多了个钱袋子的感觉很实诚。他见那猥琐中年男张口,眼一瞪,冷冷地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五万块钱我拿走,就不找你要医疗费了。”
猥琐中年男笑得都快哭出来了。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右眼叫颜广德揍的肿成一条缝,唇角还挂着血迹,揉着后腰暗自道,操,以为是棵校草,谁知道惹了头恶狼!
他嘴巴里却不是这样说的,点头哈腰地扶着腰送颜广德出去,还一叠声地给人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感谢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钱都归你,你就将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啊?以后无名大学这块的单子我都不接了!”
罗里吧嗦,唯恐颜广德找他秋后算账。
颜广德一路维持威风八面的走姿,手臂微扬,目不斜视,就差在脸上罩个墨镜、再在嘴巴里叼根烟。活脱脱一个校霸走位,浑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痞子气。
走到无名大学校门口,颜广德踌躇了一下,自屁/股口袋掏出那信封,取出一百块,在校门口的书报亭买了一份报纸。想了想,又买了一包烟。
“今天也要逃课吗?”那书报亭老板居然认得他这张脸,找给他一把零钱,语带惋惜。“你这样好的学生,如今怎么也经常逃课了?还打架!你是恋爱了吗?”
颜广德撕开烟条的手顿了一下,抬眉笑道:“对,恋爱了。”
说完,吹了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