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越朝吴笳大声喊道:“好啦,啥吃的都没有,算了,不吃了。”
吴笳飞快地蹿了回来,道:“那不行,这大长夜才刚开始呢,有了,把你那马宰了。”
“滚!”冷越学着吴笳从前骂人的样子朝他骂道,随后心里又笑话起吴笳来,他总感觉吴笳脑子和别人特别不一样,经常说出出人意料的话来,有时让人生气,有时又让人觉得好笑。
冷越看到吴笳一本正经呆头呆脑的样子,心里突然一亮,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吴笳,道:“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得受不住了,而且还特别想吃肉,要么,你出去抓只鸡回来,咱们生堆火,烤了吃?”
“抓鸡?不不不,是偷鸡?你让我去偷鸡?咋偷?没偷过。”吴笳手背在背后,仍旧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冷越想了想,道:“你从大门出去,往右走,看到对面的第一条巷子,从那儿进去往里走一点儿,那家有鸡。”
吴笳一脸嫌弃地看着冷越:“这可是偷盗,从小我叔父就教我们不可偷盗,我可从没偷过东西。”
“你抓了他家鸡,留下些银钱不就不算偷了。”冷越嬉笑道,一听吴笳说他没偷过东西,就更想让他去偷鸡了。
吴笳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不动。
冷越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怕万一被人捉住了,丢了你这大将军的身份,你是怕了是不是?”
“我不怕。”吴笳被冷越一激,这才决心出门去,刚打算走又回来找了一身冷越平时穿的黑衣服草草换上,带着上阵杀敌似的决心出门去了。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吴笳才回来,手里提了只半大的小白鸡。
冷越看着那鸡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大,能有肉?”
“乌漆抹黑看不清,就这只显眼些,你又没说要多大的。”吴笳无奈地答道。
两人生了一堆火,用一棍子戳着那鸡在火上烤着,烤得金黄出香味后,那鸡却只剩了拳头大小。
冷越敲掉了鸡上粘着的灰,凑近去闻了闻,道:“虽小了点,闻起来还听香,不过,还是太小了点,我一个人吃了都不够,怎么办呢?”
“你吃吧,我不吃。”吴笳垂下头冷冷地说道。
冷越嘿嘿地笑着将那鸡伸到吴笳的鼻子前让他也闻一闻,又飞快地收了回来,扯了条鸡腿开心地吃了起来。
“你小时候真没偷过东西?”冷越看着吴笳呆呆地样子,笑着问道。
“没偷过,叔父把我们管的严,也没时间偷东西,早起就要开始念书,下午骑射,练剑,长年累月都这样,没空出去玩耍。”吴笳抓起那正在燃着的棍子往灰里戳,想将火熄灭。
“哈哈哈,我跟着我师父学艺以前,偷鸡偷果子,啥坏事都做过,可在我师父那,大家全把我当个斯文懂事的好学生。”
冷越正说着,一块火星子溅到他胳膊上将他袖子烧了个手指大小的窟窿,冷越抬起那袖子伸到吴笳眼前,道:“都是你在这戳,害我衣服烧破了,你去找些针线给我缝起来。”
吴笳将手里的棍子一扔,起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越将剩下的鸡骨头扔了,抹了抹嘴,看着吴笳气恼地走近里屋的样子,终于觉得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