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吴启筹划着带领剩下的十万大军回定州的时候,担心定州周边防务不稳,而十万大军又行军太慢,便令吴笳和冷越领五千人马先行赶回去。
临行前,吴蔷派了身边一得力助手跟着吴笳和冷越,负责粮草马匹等事务。
这人名唤沈陵,与冷越年龄相仿,生的伶牙俐齿,做事又能干利落,很讨吴启和吴蔷喜欢。
沈陵样貌斯文秀气,还特别爱干净,终日穿得齐齐整整,在一群邋遢汉子中,简直就是一弯清流。
沈陵跟在冷越和吴笳身后,知道吴笳的脾气是向来不爱搭理人的,如果过于主动去和吴笳说话,很容易碰一鼻子灰。他为了与两人熟络起来将来好办事,便一路黏着冷越,不停拉着冷越说话。
冷越向来也是只要长得稍微好看些的小后生都想去靠近靠近,虽在交谈中知道沈陵已娶妻,但沈陵说话知趣,很会看人脸色,一路上和这样的人说说话也挺能消乏。
吴笳骑着马一直走在冷越前头,他只知道冷越和沈陵一直在他身后有说有笑,又不好刻意靠近他们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时间一久,他心里就来火了。
襄城一战后,冷越和吴笳一直陷在各种大小事务中,连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很少有,好不容易能走在一路了,中间又加入了一个沈陵。
在襄城城外冷越一时冲动之下吻了吴笳,吴笳回应了他,他本来以为能够确定吴笳的心意了,而后来两人都顾不上这件事情,到底觉得还有哪一步没有迈出去,冷越很想逼一逼吴笳,把这层纸彻底捅破。
冷越也感觉到了吴笳在前面有些闷闷不乐,便想再给他添把火,把他惹爆,看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色将黒时,吴笳带领的军队到达屯县,屯县在安排住宿时按照常例只给将领安排了单独歇息的房间。
冷越看沈陵一直跟在他身边,而且又知道沈陵爱干净,就客套地邀请沈陵和他同住一间。
恰好这话就被吴笳听到了。吴笳将冷越从沈陵身边推开,冷越连和沈陵解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吴笳推回了房间。
“说都不说一句就这么走了,你让人家怎么想?”冷越看吴笳将门合上了,这才将话说出来。
“你还管他怎么想,你当他是谁啊?”
黑暗中冷越看不清吴笳说这话的样子,但他听的出来他要开始发泄他心里的火气了。
“没当他是谁,路上解闷的伴而已。”冷越依旧保持冷静。
“解闷,那你怎么偏挑长得好看的解闷?”吴笳又朝冷越逼近了些。
冷越虽看不清吴笳的样子,但感觉到他前面这个黑影子带着一股很强的气势朝他压过来。
“我喜欢,你管不着。”冷越转过身,想去点灯。
吴笳手抓在冷越的肩膀上想将他扳回来,可冷越甩开了他的手,他见冷越竟然这么躲他,便更加不甘心了,近前抓了冷越的手臂往榻上一推,朝冷越扑了过去。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吴笳将冷越的手腕合在胸前紧紧抓住。
以前吴笳只要稍靠近冷越,冷越就威胁吴笳说要喊人了,可这次冷越没有了和他调情的心情,他竟然心慌,心里起伏不定了,就好像是骑在一匹烈马上,心里一慌,便觉无法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