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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周让秘书去查了林郁时说的那?些。
果不?其然,那?死去的工人的确是还有个生病的两岁儿子,就住在市一医院,从刚生下来就患上?败血症,看病吃药将家里的钱都花的一干二净。
但这几人的账户下都没有什么痕迹,直到在工人妻子的娘家嫂嫂卡上?,查到不?同时段汇入的三百万。
傅以周查清楚后就直接报警立案,但与?警方商议只是先监控及人,他还需要查些别的事情。
这事情忙到月中,舆论逐渐被压低。
傅以周手?里捏了一大笔证据,就只等剩下的那?波反扑。
是林郁时给他的提醒,这次的事情果然不?是一拨人干出来的。
在工人家属身后指示的是梁家,而那?梁家后面,却是傅以周的二叔二婶。
看到这事情的时候,傅以周还愣神许久,他的确是没有想到为了争夺傅氏权利二叔二婶会做到这一步,伙同外族来打压长房。
林郁时月底又做了检查,伤口?痊愈的还好?。
等到开春,大概就能慢慢开始复健,如果一切都好?,老医生说今年盛夏的时候基本上?就能独立行?走了。
饭后,将傅氏这些事情跟林郁时讲时,她惊的连嘴里的葡萄都忘记往下咽。
微微张着嘴巴震惊道:“你?二叔二婶是有毛病吗?”
“利己主义者?,都是这样。”
傅以周并没有多?少感慨,毕竟这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负面影响,一来并非他教唆,二来出事的那?工程也不?是他负责。
林郁时吐出葡萄籽,声音低低:“那?你?大哥也实在是太惨了吧,被自家人陷害。”
“他惨吗?这次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全不?知情。”傅以周轻笑,“还记不?记得那?次晚饭,傅以臣带着梁浅回去,从那?天开始或者?是那?天之前,傅以臣跟梁家就已经牵上?了线,知道为什么吗?”
没想到这次的事情搅和?出这么大的一个网。
林郁时摇头,示意他继续说。
傅以周剥完最后一颗葡萄,递到她嘴里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指,慢条斯理的说:“我二叔他们?跟梁家做风投,大概是想自立门户,但是他这几年只赚不?赔,就只能挪用公账来维持表面平静。”
“那?梁家人手?里有他这个事情的把?柄。”
说到这儿林郁时还是没能明白过来:“那?你?大哥……做什么要跟梁家扯上?关系?”
“你?是不?是傻。”傅以周点点她的小脑袋瓜,“你?也不?想想,二房跟傅以臣比能有什么优势,大权都在长房手?里,梁家拿二房的把?柄去换跟傅以臣合作,支撑他上?位,多?划算。”
“……牛逼。”
林郁时一脸惊叹:“这么看起来,我果真是象牙塔里的公主。”
“那?你?这次要怎么办?”
傅以周垂头,把?玩着她的手?指说:“等吧。”
“我一点也不?着急,就看他们?这事情到最后怎么解决,想绝地反扑,我掐住了这几人的命门,倒是要看看他们?谁能扑腾的起来。”
男人说这话是神色散漫,吊儿郎当的不?成?样。
林郁时看的心动?,抿唇鼓掌:“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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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一月的最后一天。
林郁时被蒋玉竹陪着去新做了检查,把?她送回病房,蒋玉竹交代几句回家给她做午饭。
人还没走多?久,林郁时就听见病房门再度开合的声音。
她没抬眼,直接笑着说:“怎么又回来了?”
好?半天没人说话,林郁时看向?门口?,眼神瞬间变得冰凉,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撤了下来。
“好?久不?见。”
许思媛靠着墙歪头冲她打招呼。
林郁时翻了个白眼,垂眸玩着手?机说:“我并不?想见到你?。”
“可是我很想见到你?呢。”许思媛笑意浅浅,抬步往病床边走来。
看见她的动?作,林郁时警惕地抬眼:“别动?!谁让你?靠近我了。”
“我不?走近些怕你?听不?清楚。”许思媛见她抵触也就定定站在了原地。
林郁时实在无语:“大姐我没聋,还有你?不?觉得你?身上?香水味儿太重了吗?就感觉像是刚从那?个化粪池里出来的一样。”
“……”
许思媛脸色变了变,但也没恼怒,收了笑容面色平静道:“我来只是想问你?件事情。”
“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问题。”
许思媛压根不?理睬她的话,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嘴角轻颤,眼底的神色像是极其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瞧见这人好?半天都没开口?,林郁时提了下眉:“说啊。”
“你?是蒋念吗?”
“……”
林郁时神色僵硬了一瞬。
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而为她所设想的,其实也只会有傅以周会问这话。
可现在许思媛为什么会知道。
她问是要做什么?
林郁时心乱如麻,甚至连睫毛都没忍住颤了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听得懂。”许思媛咬了下牙,喉咙里溢出哽咽,她低声说:“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吗,是从你?们?结婚之前那?次替身传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