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裂开嘴笑了起来,却又马上绷了回去,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盆栽扔在地上,竟然转身就走了进去。
涂子清张开的胳膊也就这样不尴不尬的放下了。
伏络北疑惑的问道:“你惹她生气了?”
洪竟成没有看到这一幕,听到伏络北的声音,他才转过头来,循着声音看过去,那边已经没有了人,只有一些花草。
涂子清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走的时候,没有跟她告别。”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神情显然是像在哭的。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怎么可能离开重病的妻子呢。
虽然涂子清说他妻子病入膏肓,随时都可能出事,可实际上,在伏络北看来,他妻子面色红润,哪里有一点点像是生病的模样。
而且见到涂子清的时候,还有工夫生气。
涂子清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冲着伏络北和洪竟成拱了拱手,说道:“这边就是我家了,你们随我来吧。”
门店虽然有些小,但是穿过一条长长的,布满花草的走廊,里面的世界却仿佛是世外桃源一样。
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进了门就是一个小花园,池塘上亭亭玉立这盛开的荷花,从池塘引出来的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绕着庭院一圈。
几座小巧的木板桥跨着小河的两岸,这头是黄色的花,那头是红色的花。
“想不到你家倒是挺有钱的啊,竟然住在这样好的地方。”
涂子清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他家并不是有钱,至少俗世的钱财并不多,只不过是吃老本罢了。
“阿晚,我带了朋友过来,你先给我的两个朋友安排两个房间吧。”
他朝着里面喊了起来,没有人答应他,他便多喊了几次。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我还没有聋了呢。”
名唤阿晚的女子这才姗姗走出来,斜着眼睛去看涂子清,“在外面野够了,可真是愿意回家了。”
她眼角带红,面颊带泪,但语气却没有丝毫的软糯,“你自己不会打理房间吗,我嫁给你,就是为了给你打扫房间的么。”
涂子清被数落了一通,也不恼,温和的走过去,两只手按住阿晚的肩膀上,“冷么?”
阿晚撇过脸,哼了一声,当做是回答了。
涂子清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阿晚的肩膀上。
阿晚一边挣脱,一边说道:“我没有衣服吗,为什么要披上你快要发臭的衣服。”
涂子清将衣服裹住了,长臂将她环在怀里,“阿晚,我想你了。”
伏络北不禁长大了嘴巴,没有想到呆呆傻傻的涂子清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阿晚挣了一会儿,也就任由涂子清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推开涂子清,冲着伏络北和洪竟成说道:“让两位客人见笑了,你们随我来。”
涂子清跟在阿晚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
她恼羞成怒的看着涂子清,说道:“你不是让我安排房间吗,我这就去安排,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涂子清拉着披在阿晚身上自己的衣服,说道:“自然是想要和阿晚多多的呆在一起了。”
阿晚哼了一声,“那你一声不吭走掉的时候怎么不说想要和我多待一会儿?”
她的声音忽然变大,瞪着涂子清,结果只是见到对方一脸包容的看着自己。
她撇过去,将身上的衣服拉的更加紧了一些,嗤笑这说道:“你要是愿意跟就跟着,反正我是不会理你的。”
如果是不说这句还好,说出来,反倒更像是在意涂子清了。
她显然已经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可涂子清一旦走的慢了一些,她也会停下来,知道涂子清也跟上来为止。
伏络北歪着头,对阙翎儿说道:“我有点佩服涂子清了,怪不得他能够找到老婆。”想要找到对象,还是得靠着死皮赖脸啊。
她想了想,觉得这个能力自己已经登峰造极,根本就不用学习了,于是转过头,又亲了一下阙翎儿。
阙翎儿被她亲的有些麻木了,反正自己现在只是一只鸟,就算是脸红别人也看不到。
她也就由着伏络北去了。
洪竟成好像话越来越少了,他沉沉的看着伏络北和肩膀上那只鸟的互动,转过脸,又看着涂子清和阿晚两人已经别别扭扭的牵上了手,不由低下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也许是因为面对两份狗粮,有些难以接受了?
阿晚虽然跟涂子清生气,但是到底还是顾及着伏络北和洪竟成这两个涂子清的朋友,将他们两个安顿好之后,转过脸,捏着涂子清的胳膊,说道:“咱们到外面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