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故意孤立班竹,自叹不如的碰了个杯,叶小贱打趣地怂恿对方:“要不你去隆小弟弟啊!你不是一直不太满意嘛?”
“滚!你怎么不去?”史小可一脚踹翻叶小贱,叶小贱不甘示弱地爬起来把他压到身下,两人谁也不服谁的在客厅里缠滚起来。
“小心酒架!”班竹笑着看两人打打闹闹,内心突然泛起一阵暖意,如果没有他们俩,自己的生活该会多无趣。
桌上地上满是小龙虾壳和横七竖八的啤酒空瓶,一开始外卖来的十听喝完后,艾草还是闹着要喝,范儿只好又让楼下小超市送了五瓶上来。
小区里的外送超市似乎是北京的特色,范儿在上海和其他城市都没有见到过,上海的小区门口不止有一个24小时便利店,但北京的便利店就没有那么多,很多小区里隔几栋楼就会有个底层的小超市,其实就是小时候的私人小卖部,只要一个电话,连根针都能给你送到家,也不知道是因为北京的冬天太冷,还是因为住在北京的人太懒,小卖部的生意都还挺好,足以养活一家人。
不过范儿还是喜欢去大超市,她喜欢看大妈大爷们抢新鲜蔬菜的兴奋劲,也喜欢看年轻人为了买一包贵贵的进口零食而犹豫的神情,那让她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生活在这座城市。
喝醉的艾草抱着范儿嚎啕大哭,丢了一地的纸巾团,范儿虽然腰酸背痛,但是一动不敢动,只能轻拍抚慰任由她发泄。穆尔在一旁无事可做玩着手机。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穆尔莫名紧张起来,用口型问范儿是谁,范儿以为是毛晓冲,示意穆尔去开门,没想到却是物业的人。穆尔开了一条门缝,物业一边客气的表明来意,一边探头往里面张望:“不好意思啊,有人投诉你们这有人哭一小时了,让我们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艾草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压根顾不上什么影响,哭声也丝毫不减,穆尔把门缝又关小了一点解释:“没事,我们看电视呢,马上调小点声!”
物业还是不放心的问:“确定不是家暴?”穆尔不耐烦的摆摆手:“真不是!”“那你们声音调小一点,邻居都休息了!”物业被关在门外之前不忘叮嘱。
穆尔打发走物业后,纳闷的用手机打字问范儿:“这房子不是隔音很好的嘛?”范儿指了指卧室的窗户,又指了指楼下,穆尔哦了一声赶紧去关窗。
过了好久,艾草终于哭睡着了,范儿和穆尔如释重负的大松了一口气,腰快断的范儿示意穆尔坐过来让自己靠一靠。
喝多的叶小贱和史小可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走在灯光昏暗的小区里,叶小贱怨气冲天的控诉着:“直男脱单,难于脱贫!难于脱贫啊!”
史小可心痛的重点却在刚才自己付的车费上:“脱你妹的贫,在度哥家睡不是挺好的嘛?非要花20块钱打车回来干嘛?”
叶小贱坚决地摇摇头,豪气地大手一挥:“他家那破床太没安全感了!就是花两百块我也要回来睡自己的床!”
“你这叫矫情!”
“我这叫讲究!”
“讲究你妹的,你倒是自己花钱讲究啊!凭什么你叫车最后我来付钱?你是不是假装手机没电的?”
“以我对你的了解,这20块你会唠叨一整个夏天!”
“有本事你现在还给我,我立马闭嘴!”
“等着!回家就给你!不就20块嘛!”
叶小贱两人好不容易摸到家门口,却浑身摸不到钥匙,史小可扶着墙用尽全身力气踹了叶小贱一脚:“贱人!你没带钥匙半夜折腾什么呀?现在好了,还得再打车回去!我钱多烧得慌呀!”
“不怕不怕!我表姐家还有套备用钥匙,你等着,我马上拿回来!”
“快点!我渴死了!”史小可说完已经不撑一屁股坐在地上,昏昏沉沉地开始脱衣服。
叶小贱一个人下楼去拿备用钥匙,回来不见史小可,以为他已经回家,就开了门进屋睡觉,压根没有发现刚才走错楼道了,而史小可正昏睡在隔壁楼道。
睡醒的艾草迷迷糊糊起身上厕所,范儿这才能活动活动僵硬的腿脚,艾草从厕所出来后催促两人:“你们回去吧!”范儿担心看着她哭肿的脸:“我今天睡这吧!”
“不用,我没事!你们回吧!明天见!”艾草不想让两人再看到自己的狼狈,直接趴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进去假装睡着。
范儿见艾草直接昏睡过去也不再坚持,在床头柜上放了杯水后关了房门,范儿本来想收拾垃圾,但是怕吵醒艾草,于是便招呼穆尔拿上包一起走,走之前顺手把门锁往上一提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