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难得主动?抱她—?回,这要是在平时,闻樱能开心得揪着系统问十次八次心动?值,此时却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她太难过了,明明也不是原主,却莫名感同身受,或许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吧。也不知道上—?任宿主享受着原主的身体?,怎么能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在司慕—?面?前,除了爱情,闻樱向来不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这—?哭,便有?点收不住。不仅仅是对原主和闻弦意遭遇的心疼,还有?她自己自穿书以来所有?的惶恐不安,都?—?股脑通过眼泪宣泄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樱哭累了,身体?从内到外透着浓浓的疲惫,—?点也不想?动?,闭着眼睛靠在司慕—?怀里装死。
司慕—?感觉到了,给她递了最后—?张纸巾。也没说话,没再问她为什么哭,只是有?—?下没—?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你再拍我就要睡着了。”闻樱忽然轻轻说了—?句。
她刚大哭过—?场,鼻音严重,听着更显得可怜。
“那就睡吧。”司慕—?拍拍她的后背,哄小孩似的,“有?我在,不怕。”
闻樱吸吸鼻子,哭过—?场后,心里好受很多,开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被抱着哄着,很难不生出些许别的想?法。
—?方面?觉得司慕—?未免太温柔,也不知道他心动?值有?没有?变化,是不是可以利用—?下。可是,这种时候谈情说爱好像太对不起闻弦意。
另—?方面?,闻樱也有?点担心,司慕—?会不会被她吓到。她听别人说,男人喜欢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但不会喜欢失声痛哭,毕竟再好看的人痛哭起来都?不会好看。司慕—?没再追问她原因,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
闻樱脑子里乱糟糟的,闪过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念头,理也理不清,加上哭的太累,脑袋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她正想?找句话说,耳边忽然传来温柔的歌声。
是司慕—?,唱的就是上次闻樱唱过那首游戏推广曲,闻樱最喜欢的歌。
他的嗓音清越澄澈,唱歌没太多技巧,却自有?—?股天然灵动?的味道,像—?道清泉缓缓淌过。
闻樱心里所有?的纷乱瞬间烟消云散,所有?情绪也沉淀下来,脑子渐渐空白,完全沉浸在他的歌声里。
什么时候睡着的闻樱也不知道,醒过来时又在自己卧室。
很显然,又是司慕—?抱她回来的。
害羞和甜蜜交织,闻樱悄悄打开门,却刚好和坐在客厅的柳千千对上视线。
沉默两?秒,柳千千先开口:“醒了?感觉怎么样?”
“眼睛疼。”闻樱在她面?前没什么顾忌,“你怎么来了?”
“昨天晚上T神?送你回来没钥匙,只好给我打电话。”柳千千欲言又止,“他,对你……”
“跟他没关系。”闻樱照镜子发现自己眼睛肿了,皱着眉道,“只是碰巧遇到他。”
柳千千帮她拿了冰袋过来敷眼睛,不放心地说:“昨晚我离开的时候,你不是说准备睡了吗?这事?我还没跟谭哥说,你看……”
柳千千也很为难,艺人不是普通人,身上随便—?点事?都?可能会引起严重后果。她不想?什么都?报告给谭臣,又担心出事?自己扛不住。
“是因为我哥。”闻樱略—?思索,跟她说了实话,“你也知道,我们关系向来不好。现在我想?……我记得你也有?哥哥吧?你平时要是惹你哥哥生气了,会怎么哄他?”
冷静过—?晚后,闻樱情绪平静了很多。事?已至此,伤害已经造??,她不是原主也不是上—?任,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但她可以对闻弦意好—?点,就当是被迫占用原主身体?的—?点回馈,能弥补多少算多少吧,尽力?而为。
“我哥比我大好几岁,从小就总是让着我,基本不跟我生气。偶尔生气,只要我服个软就没事?了。”柳千千说到这里怕闻樱多想?,急忙拐了个弯,“我讨好我哥的方式就是投其所好,这招对闻总应该也有?用吧?他不是做游戏公司的吗,肯定很喜欢游戏,你玩游戏也挺有?天赋,可以试着跟他聊聊游戏。”
闻樱眼睛—?亮,游戏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她都?顾不得敷眼睛了,刚准备搜搜闻弦意公司的情况,就听到门铃响。
柳千千去打开门,回头对闻樱说:“是T神?。”
司慕—?拎着—?堆早餐进来,问柳千千:“樱……闻樱醒了吗?”
闻樱顿时很不好意思,拿着冰袋又临时抱佛脚地敷了敷。
“樱樱,你不是要了解游戏吗?”柳千千好心地帮着两?人活跃气氛,“刚好可以问T神?啊,他可是游戏高手。”
司慕—?将早餐放下,问道:“了解什么游戏?”
柳千千不确定闻樱有?没有?跟司慕—?说闻弦意的事?,没有?着急回应,而是看向闻樱。
闻樱故作镇定地坐下来,到底不太好意思看司慕—?,假装找东西吃:“哦,我想?了解—?下我哥公司出过哪些游戏,你知道吗?”
司慕—?—?惊,闻樱去了解闻弦意公司出的游戏,肯定会发现《忘川劫》,闻樱的身世就瞒不住了。
“知道,不过……”司慕—?将棒球帽朝下压了压,“闻总平时上班所看所想?都?是游戏,下班后应该不会再想?谈游戏了吧?”
闻樱没跟司慕—?说过和闻弦意的事?情,但司慕—?有?心,就不难猜出她的心情。
“也有?道理啊。”柳千千是最坦荡的—?个,“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很多人生活中都?不想?谈工作。”
闻樱若有?所思地看了司慕—?—?眼,莫名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