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镜瞪大了眼睛,他自识镜水以来,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恩…主动热情!
楚离镜心中欢喜异常,任由镜水搂着他,小心的轻抚着他……
她细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她身上的浅灰色弹墨绫薄纱衣,亦是柔软至极,偶尔飘荡着在他脖颈之间,只觉让人心神荡漾。
镜水的美,初遇如秋水伊人,再看则般般入画,细赏之间,竟千娇百媚、秀靥艳比花娇。
这人世间最美好的词汇,楚离镜都想用在她的身上,即便他们早已不是初次共赴云雨,楚离镜亦觉如初。
这就是他梦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如今她终于知晓他的心意。苍天有情,终于听到了他悲拗的呐喊。
两情相悦,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他手指轻拢,变被动为主动,转而将镜水抱起,一番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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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微微亮,鸡鸣声渐起,宫内的大红灯笼,亦失去了夜晚的光亮。
一夜的缱绻相依,让楚离镜无论如何也不舍得离开这芙蓉帐暖,他环抱着镜水,紧紧的抱着。
镜水亦紧紧的抓着他,已觉疲倦至极。
然而朦胧中,她还是轻声开口:“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动你,只要我们强大起来。”
楚离镜眉目微拧,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终究咽了回去。
默了,他说了声,“好!”
这一日清晨,楚离镜离开的很晚,直到,花脉脉敲门欲进的时候,他才闪身离开。
慌乱间,就连那深蓝色祥云纹的腰带都落在了镜水处。
镜水这一夜虽然没睡几个时辰,可是精神却是好得很。
花脉脉进来之后,她扭捏挣扎了几分,便也爬了起来,轻声问道:“合宫嫔妃可都到了?”
花脉脉笑答:“还没到时辰,不过睿妃娘娘来了,听说昨夜,皇上解了睿妃娘娘的禁足,她今个一早前来跟您赔礼,奴婢让她在前厅等着。”
素日里说到睿妃的时候,镜水总是一脸的阴沉,仿佛提起这个人,便叫她浑身不舒坦一般。
故而今日,花脉脉提起睿妃娘娘的时候,还特意打量了一眼镜水的神色,生怕她不高兴一般。
然而,镜水满面春风,眉目间亦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哦,那就让她好好等着吧,既然她要来跟本宫赔不是,本宫自然要看看她的诚意,你说对不对?”
花脉脉一时恍神,许久才茫然的点了点头,“对,娘娘说得对。”
镜水洗漱完毕,正要起身,便突然发现了枕头旁边的那条深蓝色祥云纹的腰带,镜水大骇,眼看着婉乔就要过来收拾床铺,她突然厉喝一声,“等一下!”
婉乔吓得花容失色,“皇后娘娘,怎么了?”
婉乔求救似得看向了花脉脉,然而这种情形,花脉脉亦有些不知所措,她亦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你们两个先退下,本宫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婉乔和花脉脉面面相觑,忙称了声是。
待她们退下之后,镜水才将那条深蓝色祥云纹的腰带收起来,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最后藏在了床头下面的箱子里,那箱子用锁头锁着,藏的都是镜水的宝贝,旁人轻易不敢动,也不知道其所在。
见这东西被藏了起来,镜水才稍稍安心。
不过,楚离镜这腰带,实在是太旧了,她心里想着,改日给他换一个新的。
只是,她不会女红,这是个大问题。
花脉脉听着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一时间也没敢出声,似乎过去了很久,花脉脉才出声提醒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奴婢还要替您梳妆。”
镜水“哦”了一声,忙道:“你们进来吧。”
婉乔小心翼翼的盯着镜水,生怕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惹得镜水不高兴。
可是,却见镜水梨涡微现、笑靥如花的样子,婉乔这才松了口气。
待镜水一身粉金色牡丹大袖锦裙出现在前厅的时候,合宫嫔妃皆是起身行礼。
从前镜水初登后位,看着后宫这些如花一样的面孔,只觉得心里难受,却要强撑着大度。
可如今,心境却大大不同了……
尤其是当她知道,楚离明已经没有了生育的能力,她只觉得替后宫这些嫔妃可怜。
就连看到睿妃娘娘的时候,她都不禁想着,这睿妃夜晚被翻牌子,是如何承恩雨露的?
啧啧,真是可怜,可怜的很啊!
镜水也觉得,她渐渐开始理解楚离明的性子为何那么怪异,那么的喜怒无常了,这男人啊,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性格怪异也是值得可怜的。
如此想来,他对镜水做的那些荒唐、可笑、甚至于毒辣的事情,镜水都勉为其难的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