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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傲慢与偏见 五(1 / 2)


秦昭一把擒住了花斑蛇的尾巴就想往外甩,然而这条蛇的反应却更快,电光火石之间,长长的身子一甩盘上楚斯年的脚腕,转头就是一口!

秦昭瞳孔骤缩,反手掐住蛇头,对准一旁装秧苗的塑料桶就是重重一磕。塑料桶里大半都是水和泥,很沉也很坚硬,花斑蛇被撞的一下吐出了黑信,嘶嘶直叫,秦昭发了狠,又砰砰砰对着塑料桶接连磕了七八下,花斑蛇头全是血,终于耷拉着头不动了。

楚斯年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泥浆里。秦昭吓了一跳,慌忙拉起他,勉强拖到田埂上。

“楚斯年?楚斯年?”秦昭用力拍了拍楚斯年的脸颊。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楚斯年脸色已惨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冷汗浸透了他的鬓角和长睫,越发显得墨一般的黑。

“……”楚斯年张了张口,只觉得剧痛沿着脚腕密密匝匝蔓延而上,他的右腿快没有知觉了,语气却努力保持冷静:“给我绳子……扎起来。”

秦昭的手臂颤地厉害,立刻明白过来,对着导演组大声道:“给我一根绳子,快!”

一旁的导演组早被这突如其来的世故吓呆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只愣在原地,又几个甚至还呆呆地举着摄像机。

秦昭暴怒,冲上去厉声咆哮:“操!还拍什么拍!绳子!”眼角扫到一个跟拍pd,心中一亮,几步冲过去。Pd吓了一跳,结结巴巴操着不流利的中文:“你……你干什么……机器很贵——!”

秦昭二话不说,一手揪住了他的帽衫,嗖地一声利索地抽出了帽绳。

楚斯年已经疼地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张大爷神色慌乱地从另一块田里跑过来,手里拎着那条花斑死蛇:“天爷这是草头乌,搞不好要死人啊!”

秦昭心中又一沉,咬牙把楚斯年抱起来靠在田埂的树墩,以保持他的上半身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线。然后卷起楚斯年的裤管,在他伤口约10cm的地方飞快地用帽绳打了个结。

导演组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递过水帮忙冲洗楚斯年的伤口。楚斯年垂着眼睫,虚弱道:“……这样不行,刀——划开伤口……——”

导演组面面相觑。刀,哪里有刀?他们飞到江西前,机场安检早就把水果刀扔到了垃圾箱。而距离他们最近的民房,也要趟过层层泥泞的梯田,往返至少半个小时。至于导演组的医疗箱,路途就更远了。

秦昭简直要把废物导演组骂死了。可紧急时刻他已经来不及发怒了,转身小心地捧着楚斯年的脸颊,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楚医生,附近没有刀,你,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楚斯年的整张脸像是泼了水的白瓷,眼底甚至开始泛出青色。他迷迷糊糊地张了张嘴:“注射器……注射器也行……拔掉针头……吸出来……”

秦昭无声地咧了咧嘴,想笑又想哭。这楚医生怎么这个时候还如此天真,一把破水果刀都没有,上哪拿注射器去!

秦昭按着楚斯年被咬伤的脚腕。他这才发现,这人的脚腕原来这么纤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甚至有余,形状也瘦削漂亮,只是因为那紫黑色的伤口,却又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虽然这人挺讨厌的,但到底还是挺体面漂亮的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要因为这一条破蛇丢了命,或是截了条腿?!

要把毒吸出来,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秦昭下定决心,转身冷静地对小助理道:“给我准备好漱口的水。”

楚斯年疼得浑身发颤,听到秦昭这句话,意识却突然清醒了些,颤颤巍巍就要把脚往回缩:“你疯了!这样搞不好你也会中毒!”

秦昭却不肯放手,只捉他的脚腕无所谓道:“那也比看着你被毒死强吧。”说着低下头,对着伤口用力地吸了一口,扭头吐在一边,漱了口,紧接着又去吸第二口。

楚斯年剧烈地颤了一下,用力想收回腿,可是他此时力气太弱,秦昭又力气奇大不肯放手。几番挣扎,楚斯年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无力地向后倒去。

这人真的很傻。

楚斯年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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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源县医院。

县医院的硬件并不算太好。粗糙的蓝色窗帘并不怎么遮光。刺眼的阳光投射在楚斯年俊秀的,微微回复了血色的侧脸上。他长长的羽睫动了动,睁开眼睛。

输液瓶中的液体静静地一滴一滴流下,楚斯年抬起输液的手背,眯起眼睛瞧了瞧输液瓶的成分标签,便知道自己基本没有大碍。看来那条蛇毒性不强。

未受伤的那只脚边似乎被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到了些,楚斯年用力支起上身,看到膝头不知什么时候侧趴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头乍眼的红发乱的像是炸毛的杀马特狮子,显然睡得正香。

“……”

楚斯年垂下眼帘,侧头静静地,破天荒第一回认认真真打量着呼呼大睡的秦昭。他长得其实非常好看,眉骨英挺,鼻梁笔直,稍微有点眉压眼,并不是流行的阳光温暖,人畜无害的校草模样,而是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桀骜气,即使是笑起来一口大白牙,也总是有点痞,还有点锐利的攻击性”。

一副不太好惹的长相。如果只看脸,一点都想不到这人其实有点傻乎乎的。

楚斯年的目光落在秦昭有些发紫发肿的嘴唇上。把腿往被子里蜷了蜷。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楚斯年,又看了看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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