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走进房间就看到梳妆台脚下放了一个纸盒子,她打开翻了翻,都是一些画具。今天溜达了一天,她也累了,随手将盒子放到门边,明天起来再将它拿到楼上的画室。
次日,白家兄弟难得聚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黎思看着桌上三张不同风格的美颜食欲都好上不少,试问谁有她这种福气,美男环绕在侧。
她这边美滋滋想着,白燃突然道:“思思,我手里有几张海清画展的票你要吗?”
海清,国内有名的画家。现已六十高龄,为人低调,深居简出,是位慈善的老者。
脑海中一下子想起了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原著中胡师兰去了这次画展,机缘巧合被海清看上成了他的关门弟子。也为后面她在京城立足提供了一个良好的阶梯,至少别人问起她来不再是S市名不见经传的胡家女,而是国内名声响誉国画大师海清的关门弟子。
不得不说这一步棋走的相当好,出身无法改变,但可以加重手中的砝码。
白镜看了他一眼,“哪来的?”
他们家有哪些势力关系白镜心底一清二楚,绝不包括这位。不是说这位有多么高不可攀,而是他一直住在京城,白家的根底都在S市,对于京城的事一向不怎么参与。
当然如果一定要去看个画展还是有法子弄到手的,但一来京城太远,二来他们手头的事情也多,谁会有这个闲心去关注这种事情。
白燃无所谓道:“陆哥的,送门票的人来时我也在,想着思思喜欢就随口问他要了几张。”
这就说的通了,白燃虽然和黎思亲近,但你说他会细心到注意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就是画展在京城,远了点。思思你看要不要去,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没事的话我跟着你去京城玩一圈。”
黎思心底划过一股暖流,白燃这是怕她在京城碰到黎家的人,唯恐自己受了委屈。却不知她人没变,芯子已经换了一个。
她装作没听出他的意思,“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就去。”
她这话一出口白家兄弟齐齐松了口气,就怕她表面不说心里一直放不下执意要去京城。白河点头,“决定好跟我们说一声。”
用过饭后,白燃拿了车钥匙出外潇洒,黎思去了楼上画室,穿过来这段时间她还没动过手,任何东西几天不练就会手生。勤能补拙,黎思深有体会。
白河和白镜进了书房,一进门他就问:“你觉得他这次来是为什么?”
白镜坐在茶几边看他弯腰从底下把茶具拿出来清洗,用手撑着额头:“不清楚。陆百年这个人我没接触过。”
连白镜都这么说,白河明白再说下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过了会,他又问:“你觉得门票的事情?”
白镜接过茶杯低头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缓缓道:“应该是偶然,二哥那个性子你也知道。别人休想威胁他做什么,何况关系到思思。”
一提到这个白河就无奈,“你觉得思思心里怎么想?”
白镜还是那个样子,“该来的总会来,以前她小,很多事情我们可以替她做主。但她总归是黎家人,身上流着黎家的血,黎家用这个做借口,我们也不能死抓着不放。”
白河沉默片刻,“是不是黎家那边有消息?”
白镜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兄长,“黎家老爷子大概快不行了。”
这些年,黎家默许黎思养在白家,如果不是她还姓黎,他们差点以为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当年那件事情,白老夫人气的生病住院,白老爷子直言没有白清这样的女儿,没有黎家这样的亲家。
后来白老夫人与世长辞,白家同黎家这几十年来再也没有联系。
事情的经过他们这些小辈不清楚,但看白老爷子对黎思的态度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何况黎思当初只是尚在襁褓的婴儿。
白河叹了口气,上一辈的事情牵扯到下一辈头上本就是个悲剧。过了许久,他突然开口,“你觉得陆百年这个人怎么样?”
白镜猛地抬头看他,“你是说?”
白河点点头。
白镜终于认真思考起来,背景强大,手腕强硬,沉稳睿智不会轻易被人挑唆,是个不要太好的人选。但另一方面来说风险也相当的高。
还不等白镜说话,白河就先摇头,“是我太急躁了,这事先搁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