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局已定,让江彩棉头疼的也只有怎么带走江锦川了,纪家自然不会嫌弃自己弟弟,孙氏也非常赞同她带着弟弟过去,若是放在江家不死那也只剩半条命。
可是这男丁不同女子,这事还是要好好思量一番。
就在江彩棉发愁的时候,李氏也同样在发愁,而且两人愁的还是同一件事。
江彩棉因为出嫁也不去馆子里帮忙,倒是江锦川早起贪黑,江彩棉不去了,活也多了起来,自己也就忙的脚不沾地了。
这天江锦川也早早起来,收拾妥当后,就去了馆子开档。
江保山一如既往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去店里,谁知才到下午家里就来了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江保山出事了。
李氏一番询问后才知道,江保山的手指头不知道怎么切掉了一个,等送到医馆的时候早已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手指却也切坏了神经接不上了。
李氏和江彩棉两人慌慌张张的往医馆跑去,到了医馆江保山还在昏迷,江锦川坐在医馆门口低着头。
“锦川,怎么回事”江锦川一看江彩棉来了,再也绷不住趴在她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等他哭完后,才抽噎着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今天中午特别的忙,自从他们姐弟来了店里后,江保山就只管炒菜别的啥活也不干,如今江彩棉在家待嫁没来店里帮忙,所有的活计都压在了江锦川这个半大孩子身上。
每天累的要死,还被江保山呼来喝去,晚上也睡不好,早上去收拾后厨的时候就把刀遗漏在了厨房的菜篮子里了。
馆子突然人满为患,忙起来的江保山也不看,伸手一抓就摸到了菜刀上,也是江保山运气背,就这么一摸就把把手指头给割掉了一节,还好只是左手食指的拇指头,对于以后生活来说影响也不算大。
江锦川说完整个人缩在江彩棉怀里,显然是真的吓坏了。
医馆老板确定江保山只是失血过多后,江彩棉让李氏去雇了个脚夫把江保山背回了江家。
一直到了天快黑江保山才醒过来,看着自己断掉的手指有些难过,那是自然的,愣谁掉了个手指也会有些难过的,毕竟好好的手就这么残疾了。
江保山缓过来后看着躲在江彩棉身后的江锦川,气的红了眼睛,爬起来就要伸手去打,可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连站都没站起来就一屁股又摔了回去。
李氏红着眼睛坐在江保山身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祸及到自己身上。
“爹还是好生歇着,我去给爹熬药去”江彩棉说完顺手扯走了满脸恐惧的江锦川。
对于江保山这事,江彩棉没多大感觉,说不出难过,也说不出开心,在她看来江保山不过是个陌生人。自己虽然叫他一声爹,那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伪装。
“姐姐,爹爹他会不会打死我”在厨房江锦川满是担忧的询问江彩棉。
江彩棉放下手中的蒲扇,对上江锦川满是担忧的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锦川,不怕,你又不是故意的不是,再说爹不是没什么大事嘛,再过半个月我就出嫁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走,离开江家好不好”
“好,姐姐你一定要带我走啊”江锦川一开始还觉得若是自己姐姐出嫁自己跟了去怕姐姐被婆家人欺负,后来江彩棉耐心的安慰他,加上他和纪子成本来关系也好,后来孙氏带他更是像自己娘亲一般嘘寒问暖,慢慢的他也很向往去纪家生活,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情,不去恐怕在江家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