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过去了半个月,纪子成每日都会来送江彩棉回家,有时是他们两个人,有时却加上江锦川三个人,江彩棉万万没想到,自己弟弟江锦川居然还有话多的时候,回家路上和纪子成两人莫名的有些聊得来,多数时候都是他们再讲自己在听,或者说是纪子成在问,他们在答。
因为纪子成的加入江锦川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自卑胆小了现在都敢和江彩棉略微的提一些要求了,但是在江彩棉心里他始终就是个孩子,可是她却没算到在古代十四岁可以说是个小大人了,有的着急的人家都已经定亲了。
“江姑娘可想过让锦川上学堂?”
某日来送江彩棉回家时,纪子成突然问到。
江彩棉确实没想过这些,毕竟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送孩子去读书的人家并不多,一来光学费一年就要二两银子,贫苦人家根本付不起,付的起的也就看不上这小小学堂了,大都找私塾先生,二来家中农忙到了能上学的年纪自然是能够干着活,送去做长工也能赚点钱。
不过去读书确实是个很好的提议,不是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却是最好的出路,若是真能让江锦川去学堂,学点东西,识得几个大字,等自己穿越回去后,他也不至于在被这样欺负,毕竟这贫穷地方对于读书人还是有些尊敬的。
“上学堂的确是不错,可是这也要锦川他自己乐意才行,而且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这学费对我现在可是心有余力不足”
江彩棉无比痛恨这个重男轻女的烂时代,女人简直一无是处,饶她是现代新时代的女人在这里也是束手无策,没工作没收入,身无分文,看来这读书的事情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两人走到村口,一些唠嗑的大妈们又开始指指点点的嚼舌根,江彩棉也已经习惯了,她从来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更何况那些人和自己非亲非故的。
至于纪子成在不在乎,那就不知道了,若是在乎那必当不会一连送自己快半个月。
纪子成自然是不在乎的,这些长舌妇人除了每天生事端就是嚼舌根,实在惹人厌烦。
纪子成的母亲孙氏自然也是听到了风声,但是却没有过问自己儿子,自家儿子今年二十了,若是在别人家那儿子都该会打酱油了,自己也不是没劝他娶妻生子,可是纪子成却总说学业为重,等有所成就后才娶妻生子,一来二去说多了也没意思就不在过问了。
至于那些长舌妇口中的江彩棉自然也是听说过点,毕竟就在隔壁村,孙氏还是打算哪天悄悄去瞧上一眼比什么都强。
可是江彩棉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江保山可在乎,江保山最重面子,如今这面子掉地上了不说,还被别人拿出去当故事说,这怎可容忍。
“你出来下,过来东厢房,我有事找你”在江彩棉前脚才到家,后脚江保山便来了西厢房喊他。
江锦川看着臭着脸转身走了的江保山,轻轻的拉了拉江彩棉的袖子。
“锦川,没事的,你在屋子里等我,晚些我有事与你讲”江彩棉拍了拍拉着自己衣服的手,全是安抚,然后转身出了门。
东厢房里,江保山和李氏坐在炕头上,看见江彩棉进来也没有说让她坐下这种客套话。
江彩棉也懒得和他们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