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游戏好像真是一场梦一样,自从醒来就再也没有触发到所谓的条件,白榔和萧沿倒是还算平静地度过了半大周,脸上的伤也养回去了。
“弟弟,明天就要公布物理成绩了,有把握吗?”萧沿坐在白榔前面,转过身来看着白榔笑着问他。
白榔微微低着头,眼睛却盯住自己手中正在把玩的手机,确切来说,是盯住自己手机的页面,也就是一条短信,“儿子,回家吃饭啊,咱们一家人也就是最后聚这么一次了。”
消息是白榔妈妈——沈温晴发来的。不难推测,持续了一两个月的离婚过程到今天已经落下了帷幕。萧沿,应该也收到了叔叔的短信的。
“嗯,一手可握。”既然萧沿采取了这样的开启话题,白榔也就随了他的意。
萧沿勾着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弟弟,我很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总是看那些不正当颜色的书籍,你看看你,现在说些话都跟了颜色。”
白榔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郑重地开口,“哥哥,我也很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来揣度我。你的眼睛、耳朵还有思维早就被你手机电脑上存着的黄色病毒感染了。”
现在已经放学有一段时间了,教室里也就剩下了白榔和萧沿,所以两个人说话都不顾及,“是吗?弟弟怎么知道呢?该不会有悄悄地偷窥哥哥吧?啊,哥哥差点都忘了,以前弟弟不是还很害怕地偷跑进哥哥房间,非要挨着哥哥睡吗?”
萧沿说着话,眼睛盯着白榔,表情又似笑非笑,空闲着的手指还故意去勾了勾放在桌上的白榔的手指。这一幕在外人看上去充满了违和感,格外地古怪,但是古怪之中又透出暧昧。
但是,当事的两人却没感觉,都一致感受到了属于对方的挑衅。
“哥哥,还用得着偷窥吗?这难道不是你从小到大的兴趣吗?”
白榔没有眼神波动,但脸上却带上一种可以称作挑衅,也可以当作是嘲讽的微笑。
萧沿看着白榔,突然间也笑了,那笑却更像是宠溺的笑,只是很快,那笑就变得和白榔的笑很类似了,“弟弟,何必心情不好。我们可没做错什么,与其自己心情不好,不如从别人的坏心情那里得到些愉快。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除了考试压枕头,白榔从来不会带书包回去,此刻站起来不用拍屁股都能立刻走,“说得爽快,等回去了,还能做什么?即使你做了,真的让他们不愉快了,你觉得自己一定会开心?更惨的是,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影响他们的心情······”
这话一出,连嘲讽一般的笑容,萧沿都无法维持了,“干什么要这么悲观?”
“我不是悲观,只是不喜欢积极。”白榔回头看了一眼萧沿,摇摇头向他招了手,“行了,赶紧跟上,回去了。”
“哟!回哪儿去啊?”萧沿跟着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放松了些。
“回你家。”
“不是咱家?”
“咱什么咱?我是你的朋友吗?该好好说就好好说。”
“哈哈~弟弟,真该让班主任来听听你这句话,绝对是她的得意门生啊!”
“哥哥,你也不差的。”
随着两个人一路不断地插科打诨,来接人的车很快就停在了萧沿家门口。
这一区都是富人区,一家‘占据’一栋别墅,邻里关系淡薄,萧沿和白榔下了车,径直走进房字里。
“两位少爷,夫人和先生在餐桌上等你们。”
萧沿和白榔点点头就去了餐桌方向,路上洗过手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就很是精明的中年男子,那是萧沿的父亲萧臣,此刻脸上带笑在和旁边一个明艳美貌的女士讲话,逗得她捂嘴直笑,她便是白榔的母亲沈温晴了,二十岁生下了白榔,如今已有三十七岁了,但容貌却没有太大变化,比之年轻时候更增添了许多风韵。
“儿子们,回来啦,上学开心吗?”沈温晴好似一个温柔的妈妈问着自己儿子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只是这话却像是对着第一天上学的幼稚儿说的,完全没想过,眼前的两个少年早就不需要这样的抚慰了。
白榔没有回话,萧沿倒是笑笑,“阿姨,学校都挺好的。”
随着萧沿的话,原本还算温馨的气氛凝固了下来,萧臣皱起眉头看着萧沿,语气不好地说,“怎么回事?多大了还耍小脾气,这是你妈,喊什么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