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远以为她要回言出击之时,那女人却只是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长脚酒杯,垂眸柔声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怎么不在里面呆着,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吹冷风,我看唐小姐今天也来参加宴会了啊?”
蔓宁的声线软糯又不失磁性,此时苏言安心神好似受了蛊惑一般,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被蔓宁一双素白纤细的玉手给吸引了过去。
长指抚在盛满殷红酒液的透明杯壁上更显得肌肤胜雪,眼神不自觉又顺势上挑了一些,一下子又被女人红艳似火的双唇晃得失神了一瞬,回神之后立马就别开眼侧过了脸去。
秦远此时能明确感觉得到这苏言安正在强行按捺住蔓宁撩拨起的强烈吸引力,尽量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平静模样。
这女人有毒,并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沾染招惹得起的,从来都节制有度的苏言安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但同为男人的秦远自然更是清楚明白的很,像白蔓宁这样的女人,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很难抗拒她身上那股致命的诱惑魅力。
看着苏言安半天也没有作答,蔓宁眨了眨眼又摆出一脸无辜的眼神对他狂轰乱炸了起来。
明明是一张美艳无双的冷魅面容,偏偏神情又是一派天真、纯透无比,这女人似是天使与魔鬼的完美共存体一般,这杀伤力自然惊人,不禁又惹得眼前之人心中阵阵悸动不止。
此时的苏言安自然无法告诉白蔓宁自己并不习惯这般灯红酒绿的热闹应酬,只不过是因为唐心缠了他好几天,无奈之下才答应陪她一起过来。
可到了地方之后,唐心便自顾自地在酒会上到处呼朋引伴,做些上流名媛该做的交际,根本就无暇顾及自己带来的男伴。
而苏言安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形,更乐得一个人自在索性就躲在了外面,等到点后把人安全送回去便好,这便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本分所在。
而这些不该让外人知晓,更不可能透露给眼前的这个女人。
可这白蔓宁显然对自己这身皮囊的强大功效很是了然,见苏言安绷着张脸继续对自己不搭不理,根本就毫无忌惮地又朝前凑近了一步。
一颦一笑间风情流转,饶有兴致地翘起了唇角低声喃喃了一句:“怎么,唐心她不是苏先生的女朋友吗?”
从苏言安到苏先生,用词是客气正式了不少,但语调却是酥酥软软、极度挑逗,微微上挑的话尾如同一根轻羽般细细撩拨着,苏言安心潮间不禁就激起了一池涟漪。
两个之间相隔不过咫尺之距,只觉得眼前这女人身上似有暗香浮动,睫毛纤长浓密,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个不停。
眼光直直地凝视着自己,眼眸中似有雾气弥漫,沾着露水般晶莹光亮好似可以勘透人心一般,不得不说此时这女人浑身上下像闪着光一样明艳无比,很是魅惑动人。
和唐心这般温室里娇养大的花朵截然不同,这白蔓宁浑身上下像长了刺般美艳却又危险。
本该是只能远观而不可近距离接触的有毒植物,可越是这样,就越能激起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占有欲。
苏言安喉头不禁一阵滚热,在蔓宁灼灼目光的逼视下刚想开口否认自己和唐心之间的关系。
忽然一阵冷风过境熄灭了暗涌的悸动,理智瞬时回笼的苏言安跟着就恢复了满脸的肃然,深吸了口气后对着蔓宁冷冷地回道:“这是我和唐心之间的私事,应该不需要和白小姐一一报备吧?”
这男人竟然口是心非!
旁观者清的秦远见状不禁就暗啐了这苏言安一口,再抬眼就看到那蔓宁眼中似乎也挂起了一丝讥讽之色。
本以为美人会当场发怒直接拆台,可这蔓宁根本就没挪动位置,直接就大胆地将嘴唇贴到了男人耳边低声轻哂了一句。
“就因为一些不是自己做的错事,就要为她负责一辈子,苏先生你到底是图什么呢?还是或者说,你真是的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