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生见小竹这么会儿就能平静下来,心里有些起疑,但一想到一会儿就能拿到白花花的银子,于是装作可怜道:“小竹,你可别怪你赵大哥。都是为了你大姐的病我才这么对你的,你可要理解我啊!小虎,快谢谢你妗子,快——”
赵铁生边说边推了小虎一把,小虎年龄小,可是人不傻。在家里阿娘交代他的,他都一一照做了,现在看到赵铁生跟小竹妗子之间的剑拔弩张,他飞快地说了一声“谢谢妗子”后就退回来躲在赵铁生身后。
点点头,陆小竹转身离开。
身后的赵氏父子离她越来越远,陆小竹仍然能感觉到赵铁生紧随着身上贪婪的视线。看来赵铁生是她当做肥牛肥羊来宰了,以为这样就能乖乖让她掏出银子拱手奉上。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陆小竹将准备好的银钱装在荷包里带了出来,赵铁生看到她手中沉甸甸的钱袋,眼睛都看直了,过度兴奋的他没注意到周围的异样情形。
接过陆小竹手中的钱袋,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查看,白花花的银子晃花他的眼,只顾着翻钱袋的他,没注意此刻身旁已经围了三四个人高马大的官差。
“冯铺头,就是他,我看见他偷了这位小姐的钱袋。”
一位翠衣女子指着赵铁生开口,被官差擒住的赵铁生才恍然回神来。双臂被人扭住背在身后,视线所及之处,陆小竹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我爹不是小偷,你们快放开我爹——”小虎被这阵势吓的大哭,他一边哭一边捶打抓住赵铁生的官差。
冯垣望了陆小竹一眼,见后者没什么反应,于是夺过赵铁生手中的钱袋,大喝一声,“大胆!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狡辩?给我带走——”
赵铁生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顿时双腿发抖,嘴里讨饶:“我不是小偷,我真的不是小偷呀!小竹,你快给官差大人说说啊!我没偷你的钱,我们两家可是亲戚,你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把我带走呀!
小竹,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再也不给你要钱了!我再也不跟你要钱了!”
这么快就怂了,陆小竹挑了挑嘴角,上前来一步来,“官差大人,这位大哥是我出嫁大姐的相公,也就是我乡下的亲戚。你们应该是搞错了,他并没有偷我的钱袋。”
翠衣女子见此也赶紧上前来,“官差大人,也许是奴家看错了,您可别冤枉了好人呀!”
“哼,真的?欺瞒官差可是重罪,你们两个说话可要想好了——”
冯垣似真似假的口气吓的赵铁生又是一哆嗦,眼巴巴的瞅着陆小竹说完话,他这颗心才算是放进肚子里。
送走了冯垣,那翠衣女子也不见了踪影。
赵铁生站在原地惊魂未定,颤巍巍出声,“小竹,他们可不会再回来了吧?”
陆小竹扫了他一眼,凉凉开口,“那可说不准。若是碰见那明‘抢’银钱的无耻之徒再作歹,说不定冯捕头什么时候又带着人出来了。”
“不敢了不敢了,”赵铁生连连摆手,“小竹啊,我以后可不敢给你要钱了!你这次饶了我,我可都记在心里,以后也不敢忘的。”
记在心里?陆小竹在心里暗嗤一声,怕是不是记恩是记仇吧?反正这种人也不会记着别人好,既然得罪了,就不怕得罪的彻底。
想到这陆小竹冷笑一声,放尖了嗓音开口:“那你最好记着你今天说的话,你要是还不知悔改,要到我铺子前去撒野,可别怪我不念情分,报官让你蹲大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