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
“这个不行,换一个选项。”
宋浅推他坐好,真的有认真在想,这里是小县城,没什么可消遣的地方。
她脑子一动,想到了个地。
“你先开,到下下一个路口左转,再过两三个路过我提醒你转弯……”宋浅有条不紊指挥他。
项栾城想问是去哪儿,但看她一脸兴奋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没多问。
午后闲暇加上这一路行人,项栾城开车只能走走停停,慢悠悠看到一所高中门口停下,宋浅立马扒开车门冲出去。
胃里难受,卡在嗓子眼的酸,却想吐吐不出来。
项栾城看她难受,拍着后背四处打量有什么能买到水的地方。
学校门口就是一个小报停,里面的货架满满当当摆满了东西,项栾城匆匆给了钱拿瓶水,连零钱都没来得及拿。
老板从里面追了出来,把钱塞给项栾城的时候,宋浅正靠在垃圾桶旁吐的昏天黑地。
他拧开盖子递上去给她漱口,拿纸巾擦了好几次嘴才直起腰。
“小同学,回学校看看?”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在门口也呆了十几二十年,从这里出去的学生,打着保票她准能认识。
“李婶好。”
因为姓李,大家都叫李婶。
宋浅也认识她,以前早上来不及吃早饭就和宋天赐从她这儿买几个面包,报亭前还支了个茶叶蛋摊子,卖的可红火了。
宋浅以前最好这一口,一般的茶叶煮出来的东西却一点不一般,连不爱吃的蛋黄她都可以连着吃俩不会噎。
李婶笑眯眯眼,回想着说:“以前和你一起上下学的那小伙子呢,咋没跟着你来啊。”
说的肯定是宋天赐,宋浅也笑着说:“我弟还在家呢。”
“你弟啊,长的可真俊,高个好看。”李婶总是会忘记宋天赐是她弟这件事,从学生时代见面就会问,如今依旧记不住,宋浅也指不望她会记得了。
“那婶我们先进去了。”
按理放假期间,学校是不允许陌生人入内的,但因为墙头建的不高,不少人一翻就进去了,保安大叔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出大事就行。
李婶刚想问旁边这位是谁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两人走远了。
小年轻啊,真好。
日头也不错,眯一会儿睡个觉。
宋浅不会爬墙,可跟着宋天赐在校三年,这墙没少翻,多少次起迟了俩人着急忙慌赶到学校却发现大门已经关上了。
为了不被处罚,一开始是踩着他的背,再后来业务娴熟,靠着周围一点凸起物,撑跳过来。
当宋浅利索进去的时候,着实出乎项栾城的意料。
跟着他也翻了进来。
落脚点是片竹林,不过很小,十几根竹子长在一起,还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听风林”。
越过竹林就是小桥流水,因为是新建的校区,政府下了血本办的,什么都很新,不远处就有几个可以坐的石凳。
宋浅兴冲冲拉着他过去,吹掸走灰尘就坐了上去,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说:“那边就是我们教室。”
人少,三个年级就一栋楼。
项栾城没念过什么书,知识都是自己死记硬背,对学校没有概念。
宋浅拍拍面前的石桌和他说:“以前我就想来坐坐这个凳子,可那时候大家都忙着读书,没人会来这儿,我也没胆一个人来。”
重回故地还完成了一件以前的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宋浅心情极好的指着以前走过的地方和项栾城讲诉发生的趣事。
“有一次跑操,我鞋底被人踩掉了,是真的掉了,一个操场都看见的那种,丢脸丢死了。”
以前觉得天大的事,如今都细小的可以开玩笑讲出来。
“然后呢,你怎么办的。”
“没怎么样,天赐把他鞋脱给我,然后四处借胶水把它粘上了,我才拖着那双鞋一天不敢乱走。”
原本只是当趣事讲给他听听,没想到他一把抱住了自己。
“后悔了。”
后悔自己没能陪你一起长大,要不然这些事情,他当天晚上就可以听她讲出来,带着当时的气愤甚至窘迫。
宋浅没以为他在说什么,拍拍他后背说:“没事啦,当天放学天赐怕鞋再坏了特地背我回去的,我没什么事的。”
听到这儿,突然觉得那小子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最起码在对待宋浅这件事上,两人的态度出奇的一致。
“以前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想了解更多关于她以前的事,像是凿壁偷光汲汲于此的小偷一样,疯狂想要填补那一份空缺。
“有啊,可多了,以前和露露两个人做同桌最喜欢上化学老师的课了。”
她模仿着老师当时说话时的语气说:“再不努力,以后就只能回去种地了。”
她又指着那边的水池,以前打扫卫生要拖地,她个子小,每次都够不着冲水,还是宋天赐赖帮的忙,顺带一起帮齐露露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抱歉,我们专业临时被通知加考一门,今天才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