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自己这边的事情,华归揣着兴奋的心情前往晓风园,好似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一般。
行至晓风园,却见平时看守严密的大门口竟无人影。
不会是出事吧?华归连忙大跨步跑过去,见大门虚掩,门上了还贴一张出租告示。华归大骇,急忙推门进去,院内洒扫的老头抬头,疑惑道:“老爷租房吗?”
华归清了清发涩的喉咙,冷静道:“这园子以前的房客呢?”
“走了!走了有三四天了。”老头边扫地上的落叶,边问华归,“老爷要租房吗?租金好商量的。”再抬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华归从晓风园里出来,扶着路边的石栏平复心绪:胡喜走了?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难道连给他捎句口信的时间都没有?华归不愿相信她是一个骗子,因为自始至终,他无任何钱财上的损失。
琢磨着这个问题往回走,华归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异常难受。经过宋嫂酒垆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看见是苏家的二公子。
苏家二公子让宋嫂再拿来一个酒杯,替华归满上酒,轻声问道:“那个胡姑娘走了,你知道吗?”
华归转了下眼珠,笑说道:“不知道呀,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三天了。”苏家二公子闷闷地喝了口酒。
华归替他满上酒,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打探道:“回不回来?”
苏二公子摇头,若有所思道:“八成是骗子。”
华归心紧了下,继续笑问道:“她骗了你什么?”
苏二公子不自觉捏了下荷包,回神过来连连摆手,不大自然地笑道:“没有,哪能呢!”转而问华归道:“大人可有损失?”
华归奇怪道:“她能骗我什么?我对她无所求,自然也入不了她的套子。”
“那倒是。”苏二公子捏起酒杯,眼神又漂移开来。
二人怀着各自的心思,默默喝酒。
照苏二公子方才的反应来看,胡喜若真是骗子,此行应当是为财而来,苏二公子已经咬钩,而且损失数额不小,至于为什么在骗他的时候才骗了一半就逃走,一个是可能因为他警觉,与她交往的时候,在钱财方面尤其小心,让她无处下手;另一个是可能事迹败露,苏二公子有所警觉,为避免落得两手空空,所以她急急忙忙逃走了。华归心想:幸好自己未向朝廷行文说辞官一事,算是留了后路,不至于人财两失。
回到家中,华归只觉冷清凄恻,竟生了几分悲凉的气氛来,因为小妾带着她儿子走了,前不久,华氏为了省钱,将丫头也辞退了。
华归关好后门,华氏听见声响从房里出来,开心地问道:“同她说好了吗?什么时候启程?过去是另外盖驸马府呢,还是住皇宫里?”
华归耷拉下脸,“人已经走了。”
“什么?”华氏没明白过来,追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国王亲自来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