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了,我只与你和村长说了‘农皇的血脉后人’这样的话,为什么现在全村的人,都笃定了我是‘农皇的血脉后人’,就算是胡猜,也不会猜的这么准吧......”
沈甜还难得还有心情,吐槽道:“秾姐,难得你这么敏锐了。”
至于话少的大佬,在她面前竟然侃侃而谈着,这真是......‘我的不同,只在你面前展现’,哇呀呀好苏啊!!!
对此,姜秾移开眼,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和沈甜确认过不是她说漏嘴的,姜秾也就回了家——嗯,回的是夏家。
想不明白,姜秾就将这事说与了夏五斤听,希望他帮忙分析分析。
姜秾:“......那些话我只与葛贡士说过,可如今村里许多人都说我是‘农皇的血脉后人’,大多时候许多事都不会是空穴来风,那难不成是葛贡士说出去的?他说这个作什么,看来或许也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夏五斤在心中摇摇头,不这么以为。
他厚着脸皮缠了葛贡士这些年,学会了认字写字,他将葛家书房里的书也看了不少,与葛贡士的交集不少。
他觉得,葛贡士其人,可不是个会随口胡说的人。何况,秾妹与他说的话,也不是鸡毛蒜皮的平常会习惯性随口一说的事情。
葛贡士放出这个风声,尤其是在大昭全国旱灾之后,这风声愈演愈烈,显然是有所图的......
放出风声,造出来一个善种植的‘在世小神农’,或者‘农皇的血脉后人’的祥瑞,以此去讨好大昭朝廷?不,这不可能。
村里的人家都是灾荒中活下来的人,从这么多年村里栽种蘑菇的事情、都没被外村人学了去这事,就能知晓村里人的嘴之紧。可知就算村里人都笃信秾妹是‘农皇的血脉后人’,也不会向村外漏出一点风声去,毕竟好事谁会让外人来分?万一她只能庇佑一村之人呢?
那么,若是想要讨好大昭朝廷,就要往外面散播这消息才行,然而他从未在村外听见一点相关的风声。
很显然,葛贡士意不在此。
不是讨好大昭朝廷,那让村里众人都知秾妹是‘农皇的血脉后人’,会有什么深意呢......
让村民在终究会波及到他们的乱世之中,能心有信仰和依赖,最后起到稳定民心的作用吗?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合理目的了。
然而,若在乱世之中,一个村子的民心,稳定了能如何,不稳定也是无所谓的。难不成,一个村子的人紧紧抱团后,在乱世之中就能好好生存下去了?
夏五斤心念一动,似有所感。
但现在压下没谈,只是转而问道:“那秾妹,你究竟是不是‘农皇的血脉后人’呢?”
含笑的双眼直直盯着姜秾,压迫感十足,让对面之人没有说谎的胆儿。
更何况,姜秾确实不善于说谎。
依旧像对葛贡士时说的那样,说到:“或许是的?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何力量原理,经我之手种出来的庄稼,收成就会好上很多。或许,真是天生就会的吧?”
神农之力的力量原理,姜秾确实不知道。她所会的知识,确实是今生之前就‘天生’会了的。
很好,她真没有说谎,因此也就理直气壮,丝毫不虚!
“哈哈哈,好吧。”夏五斤自然也看出来了,她没有说谎,不过他也不在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当他的秾妹是天生就会种田罢。
“村里传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话,暂时别管,反正也没有什么妨碍。”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姜秾赞同道。
圆滑奸诈的夏五斤都这么说了,那果然还是不用管罢。
她也不是散播科学唯物主义知识的使者,责任心不必那样广大,没必要见着有人稍微神神叨叨一点,就要上去纠正她的世界观、科普知识,当世界向前发展着,到时人类自然而然就会知道的,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去纠结这些无伤大雅的神道。
就如夏五斤所说,这事于她反正也没有什么妨碍,反而还捡了便宜。
......
重新将时间拉回,升和十七年秋分前。
温宁村的村民暂时不种‘高产三代’小麦了,换了姜家在上一茬种出来的‘耐旱二代’麦种,以应对如今尚且看不见尽头的旱灾。
就在温宁村的村民,将‘耐旱二代’麦种浸泡过之后,仔细播种下去了,并担水浇洒以使其发芽,静等出苗的时候。长安府及其以西的西北之地府县衙门的差役们,如饿虎扑食般扑往县乡,强征壮丁!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我光知道自个儿手残、码一章要四个小时才够,等到紧赶慢赶准时开码了,才意识到这章正是剧情铺垫且承上启下的时候,一般都会卡文(最后果然卡文了
所以,继六千全勤失败之后,连三千全勤都丢了!呜呜呜,本渣枯死了
(反正全勤没了,捉了虫再发上来,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