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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七夕专供(1 / 2)


“瞧你说的,那怎么能一样?”武思芳笑她。说得好像多有经验似的,花卉还分品种呢,更何况是人。

“那你就试试罢!空口白牙说什么都是闲的,你得试,保不齐你这心结就解开了,别拿武家最重要的事情当儿戏,你玩不起。”小陶郑重道,“你不是上次还跟你爹你祖宗信誓旦旦说以后不再任性吗?总不都是糊弄人吧??”

武思芳沉思不语,照这样一直逃避下去,好像后果是挺严重的。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娘,孩子多半都已经上了学堂。她无后嗣,即使拼下再大的家业,也是枉然。

小陶大夫见她有所松动,又继续道:“你这绝对是心病!咱们金流城原先就有这么一号人,那女娘的夫君死了,她就要死要活的,成日里吟诗作对地感伤过去,就差没自杀殉情。”

“后来呢?”可怜见的,小陶大夫话里这女娘好像还不如她呢。至少她没有整天死去活来伤春悲秋,只不过在婚姻之事和男女之情上稍微有点别扭而已。

“第二年家里又给娶了夫,接着还纳了几房侧侍,起初她也不大乐意。后来你猜怎么着?夜夜笙歌!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了,就为这个还遭人笑话过呢。这些都不打紧,关键是人家最后女孙满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家对得起天地祖宗!”

“…….”武思芳被训得哑口无言。小陶大夫的话不无道理,人家说得对,她就是个傻的,让人给迷得团团转,差点连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

“再说如今哪家的儿郎不是上赶着想嫁你,要不愿意,你可先纳几房侧侍,找个通房也行啊,把你这心病先治好喽!怎么着也有个伴不是?….不说了,费劲!你且把心放肚子里头,叫赫连去给你物色人选,我说句实在话,赫连掌事看人毒辣,人家的眼光都比你的好!”

“…….”武思芳犹豫了。“……..我再想想?”

“想个裘!”小陶大夫实在没什么耐性,她劝家主不知多少回了,这一次说什么也得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然再这样让她推诿下去,那还得了!“你当我爱管你这事?但凡你有个姐妹,谁爱搭理你!?就这么定了,你抹不开脸,回头我去给赫连氏说。”

“这——”

“这什么这??我真是受够了!见天儿地劝你,还这么一副德行,做给谁看??”小陶截住她的话头。武思芳要不是家主,她绝对拳脚齐上,打得她找不到北。“少跟我这儿装情种!我警告你,再不听劝,惹急了我下猛药给你,叫你夜夜离不了男人!”

“好。”武思芳额头飙汗,心里直打哆嗦。小陶大夫阴她还不跟踩死个蚂蚁似的,赶紧答应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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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大夫特意叮嘱过的事情,赫连掌事都会格外上心,所以第二天晚上就将精挑细选过的通房小郎送到了家主的屋里。

因着快过年的缘故,武思芳白日里备了厚礼走访了几位旧友。她今日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谢绝了一众好友的热情挽留之后,借着点酒意就往家返。深夜寒冬,细雪静静掉落,武思芳顶着满身的晶莹进了院门,步履微滑,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雪地上留下或浅或深的脚印。

她似乎有些走不稳,廊下两个小厮见状过来扶,叫她一把推开了,“给奶奶我准备热水去!身上这味儿也太浓了,跟了我一路。”

武思芳很少醉酒,她依然清醒,就是稍稍有点晕而已。梳洗过后,便披着黑狐斗篷进了主屋。

茜纱窗前立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小郎,穿戴一新,见武思芳进来,忙快步迎上前去躬身行拜礼,“家主,小的绿意,是大掌事派来近身侍奉您的。”

“哦。绿意啊,好名字。”武思芳笑很灿烂,她心情也算畅快。既然不打算再逃避,就尽可能坦然地面对吧。“抬起头来,叫我瞧瞧。”

绿意长得眉眼俊秀,唇红齿白。他有点怯生生的,抿嘴笑笑,看着武思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用微微轻颤的双手帮家主解下斗篷,柔声说道:“掌事吩咐了,小的,以后就跟着家主,……做家主的房里人。”

武思芳心头微跳,拿指尖挑着绿意的下巴,瞧见他鼻头微微有汗,狭长的眼睛无意间眨巴眨巴,诉说着欲语还羞的情意。武思芳暗自笑笑,这青瓜蛋子比她紧张多了。…..可是,…..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她瞎紧张什么呢。

“…..多大了?”武思芳突然意识到,绿意的面相有几分似曾相识。她暗暗感慨了一下赫连氏的用心良苦。

“回家主的话,小的十六岁了。”

十六啊,…还鲜嫩的很呢。武思芳生生憋出了一种禽兽感,自己这样一把年纪,别是把人家给糟蹋了。她有些不放心,问道:“……给我当通房,你愿意?”

“愿意愿意!蒙家主不弃,是小的有福分…….”绿意怕武思芳不要他,急急忙忙辩解。武思芳的大名如雷贯耳,他从前只有仰慕的份儿,现下人在眼前,怎可错失机缘,哪怕只是个通房,他都是乐意的。

真的,……愿意么?武思芳发现自己有些自欺欺人,她到底是在问绿意愿意,还是在问自己愿意?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不过是个坎儿,迟早要过,有什么可挣扎的?

武思芳兀自愣神,绿意已经褪了自己的外衫,着一身素色绣暗纹的中衣,仍是低了头,耳朵上微微发红,轻声细语道:“小的伺候家主早些歇息吧。”

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指抖抖索索去解武思芳罗衫上繁杂的绣线盘花扣。他过于紧张了,第一颗便解了半天,仍未解开。武思芳忍不住笑起来,俊秀的小郎咬了咬嫣红的嘴唇,似乎羞恼的快哭了,却不妨被武思芳一把推倒在红绡帐里。

帐中的鹅梨香暧昧无比,绿意闭了眼,颤着羽翼般的睫毛,微微喘息,双手抓着两侧的锦缎,任由腹部下顶出个圆溜溜的小包,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武思芳俯下身子,温热的鼻息里掺杂着挥之不去的淡淡酒香,天知道今天喝了多少,竟然让她在关键时刻产生了错觉。她挑开了他的衣衫,春光尽显,又看他静静闭了眼,温顺乖巧,不由得噗嗤一笑,“你不是挺能耐么?…….今儿怎么不动了?难不成被酒气熏醉了?…….”

绿意不解家主之意,觉她半响未有行动,忍不住睁了眼,却瞧见家主已然直起身子,将缎被盖在他身上,轻轻叹息着,“我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绿意,…我不愿意强人所难,…...你可喜欢我?”

他害怕她就此走掉,壮大了胆子扑上去,搂着家主的腰,紧紧靠着她虽娇小却温暖的后背,颤声道:“喜欢!……哪个儿郎不喜欢家主这样的女娘!”

武思芳转头,看见他眼圈发红,似乎要汪出水来,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小的想侍奉家主一辈子,求家主成全!”

绿意拉住武思芳,顺势躺在她怀里。

“罢了!”武思芳心一横,将手放在这小郎腰上,打算解了他的中裤,抬腿坐上去。

院里传来一声脆响,清晰无比,瞬间惊了房里的两个人,武思芳的心漏跳了好几下,她下了床,推开窗户,看到的仍然是一个静谧寒冷的月夜,细碎的雪粒如同白盐一般,密密麻麻往下掉,院门边上新移栽的腊梅依旧幽暗生香,只是刚刚被积雪压断了树枝,半截残枝横躺在一片纯白之上,覆盖了晶莹的光芒。

寒气从窗口钻进来,彻底激醒了武思芳。她转了身,对着坐在床上掩着衣衫不知所措的绿意道:“改天吧,今日有些乏了。”

武思芳没来由的不安,打发了有些幽怨的绿意,便就地躺倒在茜纱窗前的锦榻上,唉声叹气。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复又起来打开窗户,抬眼看去,月牙儿浅浅一弯,映出疏影横斜,冷冽的香气似有似无地飘散着,恍恍惚惚间,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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