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着指骨,又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白尹冒了一头的冷汗。这这……是要动/刑的节奏咩?她整个人往墙脚缩去。
男人的手臂已经绕到了白尹的眼前……
“布雷希特中校,有人找您!”牢房外头,门岗传话进来。
那人的传话对白尹而言,简直就是天使福音,快要憋气憋死的白尹,吐出口急气来。
她暗忖:眼前这位大叔,是个中校呢!这是她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大的纳粹军官了。可他喜欢动手动脚,还外带吓唬她,白尹不喜欢这种披着帅皮囊,实则内心犹如恶魔般的人。
他睨过来一眼:“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她赶忙点头叽咕道:“嗯,您是中校……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官了,很荣幸认识您,先生!”
接着白尹对他讨好的露了个笑脸,确实没看错,她装成了白痴样儿,只为让对方以为她干不了那等放炸/弹的“聪明事儿”。
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布雷希特中校哼笑着,捏着军/纪扣装模作样掸了掸,一摔门走了。
白尹捧着心肝跳了三跳……哈,终于滚/蛋了!
他凭什么发火呀?白尹愤愤的想,她才是那个该发火的人啊!好端端救了一车子的人,竟然没有表扬,没有慰问,没有奖励,还被莫名其妙关在了巴掌大的地儿,她这是倒了什么霉运啊!
白尹坐到桌边,管外头三/七/二/十/一,她先填饱了肚子再说。白尹一边吃着盘里的东西,一边仍是想不明白。
四个小时后,“啪哒”牢门开了,白尹睡的正香,有人走近她身边也毫无所觉,依旧呼呼大睡。
“喂,醒醒!”
她咂巴两记嘴巴,翻了个身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那人脸一沉,抬起大掌也不管男女有别,狠狠往她撅起的屁/股上,噼啪就是两记重劈。
“干什么呀!老资……还没睡够——”白尹忿怒,眼皮一张,眼珠一瞋,恶狠狠朝打她的那人瞪去,早把身处何地忘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下的对视,白尹顿时蔫了,她后悔口出狂言,但幸好是他。
“弗兰茨!”她叫完,开心的扑向他。
他厌恶的闪到一边,她非常难看的滚到地板上,揉着摔疼的屁/股,白尹鼻头一酸,眼泪就扑簌簌往下落了。
弗兰茨拧起长眉,不耐烦的抱臂环胸:“你走是不走?我数到十,想离开这儿,就马上整理好你的邋遢样!”
“走啊,当然走了!”傻了才会喜欢呆在这里。白尹一抹脸上的泪水,不忘腹诽一番:大爷的,这么跟她说话!算你比小强狠!
白尹整理好衣服,跟着弗兰茨走出了牢门。
看在来救她的份上,白尹敢怒不敢言,现下这状况先等出去了,一切再从长计议。
白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她一直都在乱瞟乱瞄。她认为,警察/局好不容易进来一趟,不好好瞅上一瞅,怎么对得起进来的这些个日子呢?
“哈特曼先生,白尹小姐。”布雷希特中校负手站在警察/局正门口,正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俩点头。
弗兰茨上前:“感谢副局/长,秉公办案!”
白尹扬起细眉,这位中校是警察局的副/局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忽地,她想起那日,两名犹太人的嘀咕,他们并不是要搞/恐/怖事件,而是为了在电车上杀/掉这位人物吧!?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白尹无血色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十分僵硬的笑容。
对方摆手:“经过核证,白尹小姐确如您所言,是租住在您家里的中国留学生,没有犯过前科,信誉良好。至于这电车爆/炸案,我们会再仔细核查清楚,办案子可不能冤枉了人。”
握草,纳粹德国的警察,二战期间不知道制造了多少起冤假错案,这会儿他竟然说出“不能冤枉人”这样的话来,白尹哭笑不得,忍不住半哼了一声,一脸嘲讽的盯着两个大男人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然后,又该死的出现了“嗨,希特勒!”,此起彼伏的两声纳粹特有的礼节语。
白尹扶额,他们虽然长的很帅,可是做出来的事情令人无法恭维。她双手合十,祈祷今后千万别再遇上这类倒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