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却沉默起来,许久才说:“我今年二十,是在编的上忍,家里有一套房子还在闲置,这些年也有一些存款。”
他说完便看着她,像一个给她展示自己收藏的骨头的小狗崽。
万隐迦夜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就突然自报家门,给她说自己的家产,甚至还暗自跟自己知道的东西对比了一下,也确实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突然要给她说这个?
“诶?”
万隐迦夜一愣,他也看出她没反应过来,这个年轻的男人抿了一下嘴,错开眼神,有些吊儿郎当地,声音也有点小:
“如果你愿意,这些应该足够了,做你的聘礼。”
这回轮到万隐小姐开始沉默。
“能牵我的手吗?”
这这长久的安静里,这个女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旗木卡卡西暗自搓了一下手,面上不显:“当然。”
他一直是那个沉稳可靠的一类人,但是他现在也还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被提了这个要求,还有一点局促。
他握着这只本应该柔软的手,却摸到了一些茧子,这些茧子的位置奇怪地跟自己的不相上下,他心里存疑,但在摇摆之间还是选择了相信。
甚至连问都没有问。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信任,也是他在被阴暗重重包围之中偶然漏出来的柔软。
但是他不知道,这种亲切的东西已经被给了一个想要利用他的女人。
他怎么能想得到呢,就算是智多近妖,也没办法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知道这个漂亮女人的包藏祸心。
万隐迦夜握着男人的手,非常温暖。
“可以和我坐的近一点吗?”
旗木卡卡西也应了她的要求。
“那我能再看看你的五官吗?”
卡卡西虽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这样,就是刚才她也是偷偷的描摹自己的五官,但还是顺着她将脸凑过去。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描摹他的五官……最后停在男孩子嘴角的那颗痣上。
就像他睁开眼睛之前,所感受到的那样,脸上微微粗糙的摩擦有点痒。
“那么……”
旗木卡卡西好像能知道她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他笑着反问她:“我能尝尝你的口脂吗?”
万隐迦夜从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情中露出点无奈,随即她把手摸在他的下颌边上,在坚硬的骨头捋出一条线。
“不行呢。”
青年眨了下眼睛,“看来我猜错了。”
万隐迦夜笑了,低着头:“我下一句话是——能和我一起休息吗?”
旗木卡卡西也笑了:“你拒绝我,那我也不答应。”
“那好。”
万隐小姐点到为止,指了指门口:“回家吧,带着凯。”
卡卡西看了至今都没醒的沧澜野兽,一跤把他踹醒,两人这才离开。
送走两人,关了店门,万隐小姐回了自己的房间,望着窗户外清丽的月亮,跟那些黯然的群星,被映得发蓝的夜空高的可怕,那穹顶之上只怕是光有寒冷。
她看了一晚月亮,想了一晚上关于旗木卡卡西的事情。
到不是说她熬夜,而是就算合上眼也无法入睡,就算不想今天刚收获的男朋友,她也因为毒的因素,痛不欲生。
一夜未合眼的万隐小姐出门买了一趟镇痛药,自那天以后,商业街东边尽头的居酒屋就再没开过。
而关于那老板娘也只是听说最近生了病,要喝药养病。
尚未营业的牌子挂了好几天,卡卡西才从自己的朋友那里听来了这件事。
他没第一时间发现,关键也是他在第二日就从三代那里接受了新的任务,一连干了好几天的活,不过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有意说自己已经跟他们这群狗在暗部的单身汉不一样,所以也没有什么关于他们的闲言碎语流传出来。
他最近出了出任务,也有意要提交自己的调职申请,不过在此之前,还有点良心的旗木卡卡西打算将自己下面这个宇智波家的小孩培养出来再走。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孩子终究没被他提溜上来当个小队长什么的,而是反手给了木叶忍村一脚,在自己的护额上画了一道杠。
旗木卡卡西在后来听闻这件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能屠戮整个宇智波家族的人是谁。
等到他那个小队员用真面目示人时,他才通过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