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她叫武爱英啊。”
胡瑶这才知道向二媳妇的名字。
“挺走资的嘛。”
“嫂子?,照你这么说,她得想法子?改名儿了啊。”
徐婉婉立即就笑了起来。
胡瑶也是跟着一块笑,“不过就是不知道向二会不会用这个药呢,没见着他用,心里不踏实。”
是不是好东西,只有用了才知道啊。
“他不敢不用。”向正北在一旁笑了起来。
“我这个二叔,虽然特势利,但他有个特别好的优点。”
胡瑶看向了他。
“我二叔他听话啊,他就听我爷爷的话?。”
在医院的向二听到大夫的话?后,是一脸的震惊,他差点激动得从床上掉地上喽。
“大夫,我没让你查里面的成份,我才不管有啥呢。”
大夫不是中医,本来他想着这位病人的意思,是想让他拿着去帮问下成份的。
药嘛,哪能随意使的呢。
大夫的心里想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向二裹得严实的头顶。
烧得可真不是地方哦。
“得让大夫好好查查吧,你爸只是个当兵的,也不是大夫,那里面要是有什么的,你也不清楚呀。”
武爱英同志作为向二的媳妇,全是为自家男人着想的。
而向二却又是狠白了她一眼,可又因为动作太大,扯得头皮更疼了。
“你、你以、以为什么有什么啊?”
向二很生气,“他可是我老?子?。”
“即使里面真有什么,我也得受着。”
大夫:这货到底是哪个年代来的啊
算一算,大清灭亡的时候,这位应该还没出生了吧。
“大夫。”向二是在同大夫商议呢。
“我头皮疼啊,大夫,你看是不是把这药给我擦脑袋上呢?”
“你头上擦着药呢。”一旁的护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位还?真是“娇气”呢。
其实头上就是稍微破了点皮,起了点泡,忍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何况,今天一直在输液呢。
要不是头发剃光了,头皮烧伤了,连轻度都算不上。除了会影响长头发外,别的根本不影响。
大夫给?向二用的药,都是当下最?好的药呢。
他又再一次把药膏打开闻了闻,没有特别的味道,很正常的药香气。
大夫还?是挺负责的,试图劝一下这位病人。
“要不然你先?擦在手上试试,等?上半天,要是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我再帮你擦在头上。”
可向二却等不及的,
“大夫,我的头疼啊,我等?不了啊,拜托你啊,把药给我擦上吧。”
“你的头上刚擦了药,药还没有完全吸收,现在打开纱布的时候,会比较疼的。”
大夫看向二这么怕疼,试图再说服他一下。
可向二却很坚持,“大夫,你刚才没在这,你没听到,过两日我家里有个席面儿,我得去啊。”
大夫见说服无果,而且这位也不是多么重?的伤,是真的养个几日就能转好的。
最?后大夫看向了一旁的护士,“你给?他换上吧,要轻一点,现在纱布上全粘着膏药,打开的时候是很疼的。”
小护士有点不乐意,她照顾过受伤的病人多了,像向二这样的还?真不多的。
“那我去洗洗手?,先?消消毒的。”
小护士其实是找个借口,她要缓缓,她还要找人帮忙呢。
大夫跟在她旁边,略微有点愧疚,可是他要是动手给?换药的化?,下手?肯定要比小护士重?多了。
“我是怕他承受不住,辛苦你了。”
大夫无奈地同小护士表达了微微的歉意。
而小护士却是叹了口气,“希望这个药真管用,让他赶紧好了,最?好明天就出院。”
大夫想了想,又说,“你去找你们护士长,给?这样娇气的病人换药,得找心狠手?辣的。”
也不是个个都能下得去手的,还?得不怕病人“嗞哇乱叫”,更不怕病人疼死过去什么的。
小护士想想也是,“确实,护士长有经验的。”
大夫给?了小护士一个鼓励的眼神,他却是麻溜地给溜了,这位护士长,没人不怕的。
不仅能力强,而且对病人可“狠”了,别人不敢干的事,她都敢干。不过结果都是好的,当时病人还有意见,后来见这么厉害地对待不听话的病人,还?是有用的。
病人在初期因为受到一定的创伤,心里难过,各种不配合。
可在这位护士长的打压下,乖乖听话配合治疗,等?病情好了后,心情也自然就上来了。
“萧护士长。”
小护士长一看到要找到的,就赶紧跑了过来。
而萧护士长正好在同一个人说话呢,说了结尾。
“这个事你得帮我办好了,我得给?我姐把这些仅留下的产业保下来,不管多少钱,你去帮我跑关系,钱我来想办法。”
这个年轻男人却叹了口气,“萧姨,您现在还住在东交巷那这的房子,他们还没赶您走,这也是仅能保住的了。”
萧护士长咬了咬家,“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全都走了。我姐这么些年有事不能回来,我不能在她回京的时候,连家也没了。”
“所有产业都充公了,我现在只想保住这个房子。”
“您那房子还?不是因为太大了嘛。”
这个年轻男人叫关路,专门帮着像萧护士长这样,曾经有产的人,能保多少家产就多少吧。
“你这院子前面还连着两间大铺子,隔壁还?是个特别大的戏园子。”
关路摇摇头。
“别人现在都不知道是你手?上的,就以为你住在曾经的大资家房子里呢,所以没赶你走。”
“我是无产者,他们都知道。”
萧护士长姓萧。
“我虽然也姓萧,可我是孤儿,早先年我还?住过孤儿院,那里头现在还有我住过的记录呢。”
“行了,萧姨,我再帮您问问。”
关路摇摇头,暗想,这次要是真能拿钱摆平了,那可不是一丁点儿的。
像萧妹这位护士长,就靠那点工资,又是个真正的无产者,她是出不起这笔钱的。
看着关路的背影,萧护士长的眼睛有些发酸,正好听到文护士在叫她。
收了收眼泪,又换成一副“吓人的”面孔,转过了身。
“什么事?”
“护士长,是这么个事,有个病人叫向二的,他是……”
文护士倒是很详细地把向二烧了脑壳的事讲了,又很详细地说了他要换药的情形。
文护士自顾自说着病人的情况,并没有抬头看护士长的脸色。
萧妹的脸色,已经转成了靛青的色儿,特别的难看。
用力握了握两只拳头,咬紧了牙关,两条眉毛简直都要拧着竖起来啦。
她狠狠地说了一句,
“向二是吧,走,我跟你去。”
看着萧护士长迈着坚定的大步向前,文护士却有种错觉。
“护士长咋回事,怎么像是要去对阶级敌人严刑拷打似的。”
完全觉着自个是想多了,文护士赶紧就跟上去了。
“向二呢,他在哪?”
萧护士一进病房,立即就到处看。
向二有钱,住的是单人病房,萧护士一直就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