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类综艺,观察制片工作?”
读着宗荃手机上的文件,和穗有?一点不理解:“制片很多工作都是要保密的呀,这怎么观察?”
影视剧制片人的工作其实是非常大而且密的,不仅包括统筹剧本,确定导演,选择演员,还需要完成筹措资金、制定宣传方案等工作,可以算是一部作品真正的全权负责人。
而这样的工作,自然牵涉了?许多商业秘密。
“它不是全程跟录的,到时候会跟节目组商量,节选一些工作场景来录。其实制片人的工作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宗荃斟酌,想了一个词:“酷炫,每天都是出差,开?会,要么就是往银行跑,很枯燥的。”
别人家十九岁的男孩子,课业之余都是打球,打游戏,打卡网红店,反观宗荃,不仅学业要自修,还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时不时的充当空中飞人,简直没有?一刻停歇。
“会很累吧,这么忙,其实你蛮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他们很少会聊这么深刻的话题,今天也算是话赶话了?,和穗很心疼地看着他。
“其实还好,”宗荃在分享自己工作这件事上?很有?一些罕见的羞涩,大约是觉得?自己初出茅庐,都是些不成熟的经验,会掉面子。
他点了点和穗剩下的半碗汤,示意她喝完。
和穗一边喝,一边刷着邮件,看着标注出的录制期,惊诧不已:“要录一个月?这也太久了?……”
“嗯,一季十二期,每四期为一个单元,一个电视剧项目就是一个单元。”
宗荃说起这些,也有?些头疼,他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把自己曝光在镜头底下,哪怕是工作场合,这么长的录制期,于他不喾是酷刑。
少年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过和穗的眼睛。
她握着拳,星星着眼睛:“wuli荃宝儿一定可以的!”
“荃宝儿”这个词是粉丝们,尤其是那些阿姨粉妈妈粉爱用的,平常和穗都是直呼他的大名,如今这个称呼一说出口,宗荃还没怎么着,她自己先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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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进组了?,为了怕到时候连拍大夜戏,不方便回白馆住,和穗预备再多收点衣服,明早带到房车上?。
要说她的私服,原本都是一水的T恤仔裤,要么就是带很多兜的风衣,自打跟宗荃在一起,被他掌握衣柜所有?权以后,衣柜里就时不时冒出惊喜,大部分都是漂亮的裙子。
和穗翻了翻衣柜,发觉夏天里的纱裙她还没穿完呢,适合秋天搭配的各色长裙都已经洗好,烫好,放进防尘袋里了?。
“宗荃——”
宗荃闻声走进衣帽间,“嗯?”
和穗指着衣柜,很是痛心疾首,“你变了?,从前在浣南,你开?我衣柜都脸红。”
那都多早之前的事儿了,少年轻咳了一声,垂着眼,不说话。
“嗳!”和穗拿他没办法,拣了几件放进行李箱里。
宗荃熟门熟路划开?她衣柜的边门,拿出两件大衣:“这些也带上,十一月了?,澜城会越来越冷的。”
“你自己呢?”和穗想着他那些穿不完的连帽衫:“厚衣服也要带多一件在车上?。我要是不回来住,你不要忙得?都睡在工作室,叫冬叔送你回来,这里好歹有?厨师给你做饭。”
宗荃和她一起整理衣服,听着她唠叨,不禁失笑:“我怎么那么金贵呢?”
和穗十分夸张的揶揄:“那是谁哟,当初在草原上?,宁可住房车也不住宿舍。”
某人哼了哼:“锡林跟你说的,他完蛋了?。”
他佯装生气时,脸颊一鼓一鼓的,少见的奶。
和穗忍不住上手去戳。
收拾好了?行李箱,也差不多到凌晨了,该睡了。
可睡也不是马上?就能睡得,一般他们不能做其他事情的时候,除了闲谈,就是读睡前故事消磨时间。
那本《夜莺与玫瑰》还是当初和穗床头那本,被宗荃拿走,就一直收在身边。
“想听什么?”
房间里只点了阅读灯,和穗躺在枕头上,酝酿睡意:“都行。”
宗荃随手翻了翻:“《忠实的朋友》?”
“哦,不!”和穗慌忙摆手:“这个故事能把我气到一宿睡不着,换一个!”
那是一个老实人被所谓的“朋友”不断利用,奉献自己,最后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还为此葬身殒命的故事。
谁睡前听这种故事找气受呢?
宗荃笑?笑?,又往前翻几页:“那就讲《小气的巨人》。”
这倒是一个极富浪漫气息,拥有完美结局,让人读了窝心的故事。
和穗闭上眼,找了个很好睡的姿势,几乎带着气音呢喃:“嗯。”
宗荃慢慢的念起书上的文字:“每天下午放学的路上,孩子们都会到巨人的花园里去玩……”
……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