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已经两个多月了……
丰田埃尔法车门滑开,少年先一步上车。
和穗紧跟上。
琪琪站在车外,思忖着如今这情况,要不要上车。
车窗滑下来,宗荃招手:“上来,你开车。”
琪琪:……
*
“头发长长了。”
和穗摸摸宗荃灰蓝色的头毛,发根都长成黑色的了,想来他最近一定很?忙,平常可臭屁的保养头发了,如今都顾不得染发。
埃尔法的第二排豪华座椅一直是这个车系最大的亮点,也是最舒服好坐的,可以躺着享受头等舱级别的体验。平常和穗坐这辆车,都会抢占一个椅子,可是今天,却?觉得隔着一个椅子忒烦人了。
少年敞开腿,冲她勾勾手。
和穗顶瞧不上他这套招猫逗狗的架势,可是耐不住心里喜欢极了,一抿唇,红着脸挨过去。
宗荃架着她的腰,几乎是把她抱过来,让她落进自己怀里。
好半天,和穗一动不动,少年鼓鼓的胸膛震着她耳膜,让她想起之前在T市的经历。
宗荃勾着她的发尾,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这也是他下意识的习惯。
和穗把一串红绳戴在他手腕上。
宗荃抬手看了看,她的行程工作室都是共享给他的,知道今天她参加的是一档宣传民间传统手艺的文旅节目,不过也有些?犹疑:“你做的?”
“嗯。”
“你这可……”宗荃把她手拿起来看,果然一片温热,红红的,看来遭了不少罪。
“就是样式简单了些?,我也做不出什么别致的花样。”
这是一颗金光熠熠,造型小巧的玲珑骰子,里头缠着一粒红宝石。
宗荃把这枚骰子拢在手心上,对着灯细看。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收到的各色礼物中就不乏宝石,甚至是名贵的珠宝。
有一段时间,连他父亲都会有隐约的担忧,儿子这么养着,会不会养坏了性子,长此以往,毫不珍视生?活中的一粒一粟,甚至慢待别人朴素的心意。
可是事实上,宗荃可以笃定的回答父亲,不会的,起码直到今天,他不会。
比如眼?前这枚做工粗糙、净度不纯的金饰,就是多么贴合他的心意啊。
……
车厢内一片寂静,开车的琪琪抽空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嚯,椅子平躺下去,俩人睡着了?什么情趣嚒!
*
明天还有行程,今天宿在当地白馆。
宗荃对琪琪说?:“你去楼下开个房间,明天早晨来叫醒她。”
他抱着和穗下车,和穗已经睡熟了。
被放到床上换衣服时,昏睡的和穗挣扎着起来:“不行,得卸妆……”
宗荃拿一张棉柔巾,倒满卸妆水,呼噜小猫似的往她脸上糊,又打湿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擦脸。
她的手臂打下来,宗荃赶紧猫腰接住。
“和穗。”
除了偶尔的爱称外,他们在对方面前,似乎从来都是直呼大名的,宗荃宗荃,和穗和穗。
他把他们的名字放在一起念叨了两遍。
“我好累啊……”
“嗯,这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和穗呜里呜噜摇头:“不要,趁着年轻,要多赚点钱。”
宗荃“啧”了一声?,玫姑又给她灌什么迷糊药了?
“看着银行卡,就不累了……好多钱……”和穗碎碎念,然后话音一转,叹息:“怎么花呢?”
宗荃正好在她耳边,一听这话都气笑了。
“投资、置产、做慈善,想花钱的门道可多啦,找我啊!”
和穗整个人的状态仍然是眯懵着的,伸出手,描摹着他好看的眼?睛:“好啊,我赚钱给你花!”
宗荃按住她乱动的爪子,塞进被子里,笑着说?:“那?你得做梦都在打工赚钱,才行呐!”
……
和穗不说?话了,困极了沉沉睡去。
“晚安,Baby.”
宗荃叹息着,轻吻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