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晌午那件事情后,顾朝生一直别扭着,直至傍晚才回房。
初甜瞧他那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也懒得再生气。关于他去赌坊的事儿,也没提,寻思着明儿再去找王曦玉说清楚。
不想下午时,顾海林竟然带着被打的半死的顾朝阳主动找上门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理由很简单:顾朝阳手痒,又碍于没钱,知晓顾朝生晨读的习惯,便掐准时间找了过去,偷摸带人从后门溜去了赌场。
事已至此,又没造成实质性的损失,顾海林又先下手把人教训了一顿,王曦玉就算想追究也不好再说什么,长嫂如母,只能就这么作罢。
初甜是第二日才知晓此事,烟儿说起时也是义愤填膺。
“官腔儿。”烟儿撇嘴不信,“出去那么短的时间,需玩多大才能把房契都输了?我看就是朝阳少爷怂恿的,八成是想骗了咱们祖宅,回头再瓜分一半也没准儿!”
初甜嗑着瓜子,笑笑没言语。
既然王曦玉不在意,她更不会多管闲事。
*
这日一早,王曦玉突然叫人来传话,道是要带着初甜与顾朝生去家里的铺子里转转。
之前烟儿也跟初甜提及过,说夫人有意想将家业传给她,初甜直打退堂鼓。
“别闹,吃喝玩乐我在行,做生意?还不如让我去赌·场,来钱更快。”
不过既然来传话,初甜也没打算躲,她在家里闷的烦,正愁找不到由头出去耍。
走之前,还不忘交代顾朝生。
“稍后我给你递眼色,咱俩就开溜。打从穿过来,我还没有认真逛过。”
顾朝生表情凝重的盯着初甜看了会儿,最终拧不过她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耍宝,到底是应下了。
俩人换好衣服后,便坐着娇子一同上了街。
王曦玉先是带人去了家里的药铺子。
刚踏进门,一股子难闻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初甜不禁皱眉,嫌弃的禁了禁鼻子。左瞧瞧又看看,不是枯草就是烂树根子。
又听王曦玉与掌柜的说起当下药铺的账目,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不觉更是头大。
让她弄这个?她对数字的那点天分全都奉献给了麻将牌九拖拉机。别闹!
她冲顾朝生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开溜了。
顾朝生点了点头,俩人悄无声息的从后门跑了出去。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初甜背着手,东张西望,满脸的兴奋,连声音里都带着几许欢快。
话音落下,又觉得白问。
他是个傻子,能知道啥?
“算了,我自己找吧!”
正巧路边有个捏糖人的小摊子,初甜兴致勃勃的跑了过去。
“老板,来个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