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赌注,又定了玩儿法。
“大牌九小牌九?”钟三问。
“小牌吧,一翻两瞪眼,开牌见喜悲,刺激又快。”初甜说着,抬起洁白如玉的素手撩了下黑发,露出了小而精致的下颚。
“咱们速战速决,我相公还等着我回家呢!”
钟三抬头瞅了她一眼,哼笑了一声,并没言语,心道:进来容易,不留下点什么,怎能放你出去?
随即又叫了俩人凑桌。
先是掷骰子选初庄,以钟三在赌场混迹的十几年,自然没人赢得过他。
第一局,初甜貌似吹大了牛皮,只得了一对杂五。
不用开牌,只瞧她那耷拉着眼皮的模样便知晓,这把想赢,铁定无望。
钟三是庄,自然先开牌,不算特别大,一副孖人,压死初甜还是搓搓有余。
“哈哈,承让承让。”钟三心情颇好的双手支着桌面,掀起眼皮笑眯眯的盯着她,等她自己脱衣服。
“啧,倒霉的。”
初甜叹了口气,眼睛四处扫了一圈,发现刚刚还全神贯注认真赌·钱的人,此刻像被召唤了神龙似的,余光全都粘在了她的身上。
瞬间蔫儿了。
似商量的口吻,嘿嘿一笑,道:“要不,先欠一把?”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找人帮你脱?”
初甜耸搭着脑袋,闷声道:“自己脱。”
随后像是慢动作回放似的,终于解开了樱花粉色的对襟立领褙子,脱下后,仍在了一旁。
“继续,老娘还就不信邪了。”初甜摩拳擦掌一番,又双手合十,嘀嘀咕咕的小声念叨着什么‘神灵保佑’之类的。
“······”
钟三赢了,这把自然还是他坐庄。
两张牌发下去后,初甜弓腰,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掀起牌的一角,紧张的眼角直抽,直至看清了牌面。
一块地牌配了一张杂九牌,2+9=11,算个位数是1。
艹。
初甜当即摔牌,大吼道:“你出老千。”
这一嗓子落下去,赌坊内的打手到了一半,尽数立在钟三身后,一个个凶神恶煞,颇有你再咋呼老子剁了你喂猪的架势。
初甜缩了缩肩膀,没敢再言语。
“我也没想到你手气这么差。”钟三慢悠悠的掀开了自己的牌,点数相加也才过6,真心不算太大。“不过,跟你玩儿,还犯不着出老千。”
初甜小声嘟囔,“我才不信你。”
“那你想怎么着?”
初甜听闻他有松口的意向,眼睛瞬间一亮,忙道:“你让我坐回庄,若我再输,定当心服口服。”
钟三眯眼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见她唇红齿白,面若桃花,一双如含秋水般的眸子晶莹闪亮,好像天上的繁星,毫无半点心机,这才忽的一笑,道:“衣服脱了,庄家让给你。”
此刻,坐于赌坊二楼雅间内,正细细品茶的陆祁,听见楼下又响起了一阵起哄声,不由微微向外欠身,眸光恰巧落在初甜红的好似出水芙蓉般的面颊上。
他下巴朝外一点,声音无波无澜的问道:“那女子何人?”
伺候在身边的小厮向外走了几步看了眼,道:“回大少爷的话,是顾家那傻子的娘子。”
“顾朝生的娘子?她来这里作何?”陆祁将手中的青瓷杯盏放置一边后,索性站起身走至栏杆边,向下看去。
“听闻那傻子输了家里祖宅,八成他娘子想着赢回去吧。”小厮说罢后,又嘲讽的笑了一声,“连输了两把,再脱呀,就得光着回去了,果真是一傻傻一窝,没得治了。”
陆祁轻微蹙眉,并没言语,只是落在初甜身上的目光深沉了几分。
初甜哪里晓得自己被人盯梢了?她脸红脖子粗的抬起手,眼一闭、心一横,又脱了身上象牙白色的诃子,浑身上下,只余一条亵裤及丹红色的绣着梅竹菊纹样式的肚兜。
饶是穿越来的姑娘,平日里瞎鸡儿浪的时候,热裤吊带比基尼一样也没落下过,但在满是男人猥·琐的目光下脱成这逼样,还是羞愧难当。
白的好似透明的肌肤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淡粉色,饱满的额头上布了一层香汗,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羞的。
此刻,真真是无地自容。
“喔~喔~”,坊内爆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起哄及调笑声。
钟三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她身上梭巡着,眉梢半挑,奸邪一笑,骰子朝桌上一扔,玩味道:“你若是再输······”
话音未落,只觉一阵邪风忽的袭来,还没看清来人是人是鬼,顾朝生的袍子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初甜身上。
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回···回家!”顾朝生死死的握着袍子前襟,将她捂得严实,生怕露出丁点春光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