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初甜捧腹大笑,伸出食指用力戳了下顾朝生的额头,“你毛长全了?知道怎么做么你就想要做。小孩子家家不学好······”
初甜乐不可支的正教训的起劲儿,谁料置于顾朝生额头上的手忽的被握住,力道十足。
“我不小。”
“啊?”初甜下意识的想要低头去看顾朝生的裆。最终···忍住了。
她急需一包去污粉。
顾朝生:“什么是毛?”
“······”
顾朝生:“我不会,你教我。”
初甜被他肃然的表情及正了八经的话直接噎的瞪大了眼睛,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倍,半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直至顾朝生面无表情的放开她的手,转身出了屋子,她才回过神儿来。
“啧,生气了?侵犯到他男人的尊严了?”
不过,顾朝生这人···有时候的反应速度是神快啊。
当夜,初甜本想让顾朝生跟她睡,毕竟他身高腿长,躺在椅子上不舒服,再说王曦玉都派人送来了小人书,意思那么明显,不同床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如让他们安个心。
可一想到他傍晚时一本正经的那句话,瞬间怂了。
“我倒是想教你,那也得会才行啊。”初甜趴在床上,下巴枕着叠加在一起的双手手背,小声嘟念着:“我虽然是个老司机,但确确实实是个假司机。”
*
翌日一早,王曦玉便催着王妈去叫柳儿来回话。
柳儿进了屋子正要施礼,王曦玉忙摆手,急问:“可是有落红?”
“回夫人的话,少爷虽然睡在了床·上,却是少奶奶让人临时搭建的,俩人没睡在一处。少奶奶说,她伤口疼,趴着睡占地儿大,只得劳烦少爷让着她几天了。”
这话倒也没毛病。
王曦玉疲惫的手背朝外摆了摆,“去吧!”
没一会儿功夫,王妈便派人送了好些上等的跌打损伤的药膏到初甜那。
“啧啧啧。”初甜咂嘴,“我才不用呢!”
*
躺了七八天,直至伤口彻底愈合,初甜才下了床。
今儿起的早,闲来无事,便想出去逛逛。
“顾朝生去哪儿了?怎么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初甜边喝着八宝粥边问。
烟儿道:“少奶奶您平日起的晚,兴许不知道,少爷有早读的习惯,从卯时至辰时,这会儿八成还没完呢。”
话音刚落,王曦玉院子里的一等丫头巧翠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叫道:“不好了,少爷出事了,少奶奶您快去瞧瞧吧。”
初甜心里咯噔一下,也没敢耽误时间,起身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问。
“怎么回事?”
巧翠知道的不多,只道:“刚才赌·坊带人来收房,说少爷把家里的宅子输了,夫人一听便犯病晕了过去,听闻少爷还在他们手中,这可怎么办呀?”
初甜二话没问,心中暗自思量,顾朝生八成是被人算计了。
心下着急,不由的步子迈的更是大。
此刻,前院已经挤满了赌·坊带来的打手,少说也有二十几人。穿着均一色的麻布短褐,各个虎背熊腰、身强体壮。
初甜倒也不惧色,往中间一站,目光随意扫过,最终落在人群里唯一一个穿着宝蓝色平纹直裰的男人身上。
直面对视,冷声问:“我相公人呢?”
那人名叫钟三,赌场的二当家,长的尖嘴猴腮吊梢眉,身板又瘦又小,放在人群里,平庸的不能再平庸。
听闻初甜发问后,这才看过来。
绿豆似的眼珠贼眉鼠眼的在初甜身上自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勾唇一笑,问道:“那傻子是你相公?”
“你麻痹才傻呢!”
钟三:“······”
“够泼辣啊。”
初甜懒的同他废话,语气照刚刚又强硬了几分:“人呢?”
“自然是压在了赌·坊,一手交房契,一手交人。”
初甜回头望向王妈,吩咐道:“把房契拿来。”
见王妈踌躇了一下,又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
待初甜赶到赌·场时,顾朝生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此刻,正被一众人压制着双臂,强迫他低下头,屈辱又狼狈。
甚至还有人冷喝:“再特娘的不老实,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蛋?”
街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初甜双拳紧握,捏的骨节咯咯作响。她死死的咬着后槽牙,看向身侧的钟三,一言不语。
钟三忙打圆场,“放开放开,摔倒了扶起来就成了,难不成还要给人送家去?”
摔倒?尼玛真敢讲。
老娘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摔倒。
初甜站在原地,等着一脸倔强的顾朝生走近后,平静的问:“谁打的?”
顾朝生回首,指了一个身高马大络腮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