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闲暇的时候都用在摸索织布机上,很快就成功地织出一丈疏密均匀的布。云娘于是让公公上县城的时候,帮忙买几大袋棉花回来,打算织些棉布来换钱。
李老汉现在下午不外出打渔了,太阳正烈的时候,就在家里帮云娘摇摇棉籽,弹弹棉花,天气较为阴凉的时候则与云娘一起给那些农作物除草松树捉虫。李大娘除了晒鱼干,空闲下来的时候也帮着云娘纺纺棉纱,喂喂鸡鸭。
河里的大鱼越来越少,钓鱼的人越来越多,云娘决定不再去钓鱼,安下心来在家里织布,速度渐渐越来越快,加上每天起早贪黑,竟也能织出六七十个铜板一天了。
地上的农作物慢慢地成熟了,云娘全家又忙碌了起来,由天亮到天黑,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家里的分工合作也更为合理起来。
三更天的时候,李老汉便煮好早饭,自己先吃过后,出发打渔去了。
天开始蒙蒙亮了,李大娘、云娘和李大牛也起来了。李大牛吃早饭的时候,云娘和李大娘就到菜园子里准备好送给许记的菜。
吃过早饭后,云娘就去挑水浇菜,然后到河边浣洗衣服。李大娘则帮忙喂鸡和喂鸭。云娘养了四窝鸡和两窝鸭子,一共一百来只,一窝一窝地喂下去,也把李大娘给累得够呛。
等到李老汉挑着鱼回家,云娘就开始杀鱼,李老汉回房补个觉,李大娘则开始晾晒鱼干了。那些鱼内脏都用来喂小鸭子了,小鱼儿则晒干,等冬天或雨天不能打渔的时候,给小鸭子增加营养。小鸭子和小鸡都长得飞快,消耗的粮食也在每天地增加,云娘便买来好几袋的谷壳,掺了鱼内脏、青菜和米粥喂养它们,隔天喂喂玉米当加餐,也把小鸭子和小鸡养得膘肥体壮。
腌好鱼,云娘就到地里收玉米。李大娘就在家里准备做午饭。李大牛打完猎,除了留下一只山鸡做菜,其他的全部送到许记换钱。
吃过午饭,太阳正烈,全家就躲在阴凉的家里,摇棉籽的摇棉籽,纺纱的纺纱,织布的织布,雕玉的雕玉,全家都为秋天能够有钱建新房子而努力劳动着。
等到太阳渐西,大家又到地里去收玉米。李大娘掰玉米,李老汉割玉米杆子。云娘将晒得差不多的玉米杆子收回院子里继续晒,然后回去和李大牛一起将锄地。因为土地要轮耕才能高产,所以云娘打算全部种上大豆。
云娘将玉米爆晒,晒得干干的,就用一只麻布袋将玉米装小半袋,用一根大木棍不停地敲打,然后翻动一下,继续再打。许多的玉米粒被被打了出来,那些还残留在玉米棒上的,则需要多花费些工夫用手云剥了。
各种豆类也陆续收获了。接着便是割豆,晒豆,打豆。云娘将那豆苗就地晒干,打了豆,方才将豆杆子捆回家,放进柴房里面当柴火。接着又是锄地,播种。
农忙过后,全家人都晒得像是从火炉里刚烤完出来,漆黑一片。
地窖里藏了不少的苦瓜干、豆角干、酸豆角和酸笋,应该足够吃到来年开春了。
上半年,由于乡民们大多种植水稻和玉米这些主要的经济作物,黄豆的产量不多,但却又是酱料和豆腐的原料,于是价格渐渐水涨船高起来。
云娘起初还在发愁黄豆太多了,又不是主粮不好卖,这会价格高了,赶紧将手上的黄豆抛了出去,只留下三十来斤来自用。
夏天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秋季。由于上季黄豆价高,到了下半年,个个都种了黄豆。云娘则完全没有考虑价格的问题,因为她纯粹只想着轮耕可以多收一点粮食来喂鸡鸭。没想到,下半年反而黄豆价跌,玉米价涨。云娘于是又卖了玉米,小赚了一笔。
等农忙过后,庄稼地已经光凸凸了,山上的柴草已经干得不能再干了,云娘便从村民手里购置下一年的柴草,以及过冬的木炭。打柴割草,本来就是收益不高又累人的活儿,云娘很庆幸不用再亲自动手。
云娘也会上山,不过不是为了打柴,而是为了采野果。秋天,山上结了很多的野柿子和野沙梨,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跑到山上去采。那野柿子个小核大,虽然极香甜可口,但肉少,也没有什么加工价值。
云娘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家乡也有这种野沙梨,却是有两种吃法,一种是蒸熟来吃,又酸又甜又香;一种是放水加盐来腌,酸中带点咸,另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