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池毓想破口大骂,可对视上那双氤氲着水的眸子,又没了脾气。
他真真的太讨厌哭不停的女人。
“行!我给你提水。”
凤池毓长这么大那干过重活,他生来娇生惯养,吃着美味佳肴,穿着绫罗绸缎,何时这般伺候过人?
不过他又不是笨蛋,后厨离院子这么远,一桶桶的水提过来不得累死。当下他便派府里的小厮将一桶桶的水提到了院子口,再由着他一桶桶的提着进了屋。
湘兰坐在床榻边,瞧着凤池毓进进出出的,心中倍感踏实。
这表哥也没那么坏啊!
凤池毓将浴桶内的水装满,试了试温度后道:“好了!”
湘兰起身走到屏风后,凤池毓很识相的避开。
他提着水桶要出门,却再一次被湘兰给喊住,只听她说:“表哥屋内黑我又是一个人,你能不能不走?”
凤池毓听后,已经判定厉湘兰这是要留他过夜,很明显是想引他上床,他岂是这般没定力的人呢?
“表妹这怕是不好吧?”
“表哥站在门口即可,别过来。”
凤池毓便站在门口,懒懒的靠在门栏上。他并未往屏风看,只望着门外的院口。
湘兰隐约看到门口有人影,想着她反正长得丑,这表哥绝对不会饥不择食。
她开始脱了衣服,踏入浴桶。
凤池毓站在门口,听着时不时的水流声,哗啦呼啦的。
他对厉湘兰没兴趣,自然心中不曾泛起涟漪。
湘兰泡在浴桶内,舒服的喟叹。太过舒服也就忘了形,开始问凤池毓问题。
她趴在浴桶边缘,笑着问:“表哥,今个我去春桃院了!绯红说这府里的女人都在守活寡,是真的吗?”
凤池毓一愣,随即蹙眉。
他心中暗暗想着:他又没叫这些女人为他守身如玉,他是默许她们给他戴绿帽的!
“表哥,府里的女人不够美吗?你为何不宠幸她们?你花银子养着她们又不让她们为你服务,这般很亏啊!”
“很亏?”凤池毓皱了皱眉,不懂哪里亏。
“嗯,表哥若是不享受自然有人会替表哥享受,这不是亏大了吗?”
“……”
“表哥,你该不会是……是不行吧!”
凤池毓眼角一抽,嘴角抽搐。这表妹也是能人,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娇气包这么能瞎想。
“胡说八道!”
“表哥,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这府里的女人都是为掩饰你喜欢男人而做下的幌子吧?”
“闭嘴!”
湘兰也只是猜测,莫不是凤池毓太好了?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开玩笑?
嗯?不,凤池毓待她一点也不好。
湘兰洗了澡后,便困的想睡觉,她穿上衣便来到了床榻边。
她瞧见凤池毓还没走,便下逐客令道:“表哥,夜深了请回吧!”
“……”
凤池毓眼角抽了抽,无言以对。这是利用完他翻脸不认人了?
湘兰打了一个哈切,困得眼睛酸痛。她挥了挥手道:“表哥你快走啦!困死了。”
“厉湘兰你不觉得过分了?”
“咦?怎么了?”
凤池毓瞧着她一脸茫然无知的样子,吃瘪的抿紧了唇。
他想不该这般计较,打算走人。
“表哥走前将门给关上。”
“……”
凤池毓还没这么憋屈过,这娇气包将他当下人使唤?
今个他就不走了!
凤池毓将门关上,瞧见湘兰躺进被褥中,他两步跨成了一步到了床榻前。
湘兰眯了下眼,再睁开时床前有一个人影。
她再一次困的哈切,模糊的说:“表哥你怎么还在?”
“这屋是我的,这床是我的,这被子也是我的!厉湘兰你过分了!”
“啊?”
“滚里侧去我要安寝了!”
湘兰的瞌睡虫召唤她快点睡觉,此刻凤池毓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乖乖的滚进了里侧。
她拍了拍被她焐热的那块,含糊不清说:“睡吧!”
“……”
凤池毓便看到湘兰侧身背对他睡去了,他感到好笑,从没有人可以怠慢他。
厉湘兰简直逆天了!
娇气包真当他不敢睡是吧?
她都那么豪爽了,他在不领情就是不识相了。
于是乎凤池毓决定留下来,他要给厉湘兰这娇气包一个教训。
可让他真躺下去睡,他还是做不到的。
凤池毓坐在床边沿半宿,感到很疲倦可又不敢真睡去了。
他坚持不躺下,一定要等到天亮。
清早的时候,春如推开了门,她撩起帘幔,走到床榻前。
当她撩起帘子时,瞧见凤池毓同她家小姐睡在一张床上,忙红着脸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