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丹桂白日里勾搭颜舜华不曾得到颜舜华的回应,她又听见说徐韶还不曾回来,就想着过来套一套关系。眼下她立在门口道:“我听说徐三爷还不曾来,想着三奶奶一个人在,就来和三奶奶说说话。”
颜舜华淡淡笑道:“你有心了。”山重将人请进门来之后,又去张罗茶水。白丹桂忙说不用,自家就在颜舜华的对面儿坐下了。
而此时在另一个跨院里,韦德正在床上打坐诵经,想着该怎么和白丹桂开口要拿一万银子去买那个平安牌。平安牌只是个简单的说法,那物儿是一块儿血玉做成的玉牌,约半寸厚,长五寸,宽三寸。据说原名叫做赤符,乃是上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物件儿,只有将它挂在脖颈间,甚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因韦德不大信那和尚的话,那和尚就说先拿来把韦德,让韦德先试试。
正在韦德瞑目念着经文的时候,柳绿就幽怨地看着韦德,走近他坐进他的怀里道:“姑爷好些时候没搭理我了。”说着,一手就滑进了韦德的衣襟,一手往下,捏住了软软的某物逗弄。
韦德半点反应也无。一来是他前儿遭难,身体损伤较大,尚未调养过来,二来是想起当日之事,他便不大热衷于此事了。故而眼下韦德就一把将柳绿推开道:“该做甚么做甚么去。”
柳绿见状就委屈上了:“姑爷……”她的双眼闪着小泪花,原本就有几分颜色的脸蛋儿加上那基底眼泪,更加显得楚楚可怜小鸟依人。只是眼下韦德并没有这心思,只是道:“桂娘就在那边,你这是要做甚?若是叫她晓得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柳绿笑道:“什么小姐知道了的话,都不过是姑爷在哄我罢了。我晓得姑爷心里眼里都是小姐,我们这等人,姑爷是从不放在心上的。但姑爷好歹也要疼惜者些儿,我,我可是将身子都给了老姑爷,若是姑爷不要我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韦德心下烦躁,看到柳绿啼哭的模样就更烦。他把眉头一皱,忽然计上心来,就对着柳绿道:“是我不好,你过来。”
柳绿娇娇柔柔地一笑,就又走近了韦德。而后韦德又小声道:“将衣裳脱了。”柳绿自然照办。就在柳绿脱了一半的时候儿,韦德突然将柳绿推开骂道:“贱婢!怎可趁着桂娘不在就意图爬床!我一身一体俱是桂娘的,怎可叫你们这等人挨身。”
柳绿讶然看向韦德,正待说话,白丹桂就从外头进来了。白丹桂将将和颜舜华说话,虽说颜舜华神色淡淡的不大接话头儿,但她愣是没话都扯出些话来说,愣是和颜舜华攀上了关系。而让她和颜舜华攀上关系的,却是近来坊间流行的话本子。颜舜华觉着那些话本子有趣,有意要做专门刻印好看的话本子赚钱的。白丹桂从小耳濡目染,对商场上的那些事儿是极熟惯的,当年白家名下有书坊的时候都是她在打理,故而有些想法,连带着对商场上某些出奇制胜的门路也知道许多。
颜舜华和白丹桂说话的时候,发现白丹桂这人能屈能肾,且于如何做生意上颇有些自己的想法,便与之谈了谈,又觉察到白丹桂在该狠心的时候又很能狠下心来,便又收归己用的想法。只是,白百万家就是一块儿肥肉,已经被刘晋那一派的人盯上了,故而只得暂且按下不表。
而白丹桂在强自压抑住多日来的疲累和颜舜华说完话儿回去时,却见柳绿走向了韦德,还宽衣解带。所幸的是韦德推开了柳绿,那句“我一身一体俱是桂娘的”叫白丹桂特别感动。她一进去,韦德就和她道:“桂娘,这个贱婢欲趁你不在时爬床,还是早些打发了罢。”
柳绿不可置信地看着韦德,嘴里下意识地就想辩解:“姑爷,明明是你……”话还没说完,白丹桂就淡淡地道:“来人。”有两个甚是健壮的婆子进门来,白丹桂又道:“将她给我拖出去,找个看不见的去处出脱了罢。回去就说柳绿走路不当心,掉下山崖了。”
婆子得了吩咐,立马就用粗布堵住柳绿的嘴,将人抬了出去。韦德这厢对白丹桂温和地笑道:“桂娘,你可是累了?我给你捏捏肩罢。”
白丹桂点头道:“倒也不必了,还是先拾掇拾掇睡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