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眉头一皱,索性拉了脸色道:“出去罢。”
“哦。那母亲好好歇息。”
杜幽月识眼色的走出去,往自个的院子里返。路上仍对方才的事心有余悸。母亲性子强硬,却还算宠她,甚少在她面前摆脸色,今日这是?
百思不得其解,只暗想着母亲她不喜闹乱,不喜人不经允许随意进她屋子。这种习性,想是也不喜欢歇息的时候被人打扰触碰,她日后注意着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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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饶赶去斗花会展演的时候,的确是用了些心思,惊艳众人在意料之中,能入得“花后”眼,得太皇太后赏识点为“花主”却是意外之喜。且要破常规,几日后与魏王一起前去庙里给诸位女儿家祈姻缘,更是喜上加喜,带了点手足无措的那种喜。
烛火悠悠,絮饶轻拂手中刻有“裴”字的紫玉佩,剪去其下零散的流苏,拿起手边一条红色的绸带缠绕、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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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月底,马上就会迎来女学的再一次会试。这次的会试不同与四月初的会试,女学全部的小姐都要参与,在学识上分个高低。所以淑雅园的展演一过,小姐们便开始着手准备会试。
裴灵也不例外,背起诗来极为刻苦。相比而言,絮饶倒是看着较为悠闲,单手托腮静静的朝外望。
屋外魏王讲完学后被好几位小姐围堵着请教问题。而他始终眉眼带笑,嘴角带笑,举手投足间也仿佛带着笑意,耐心的一一为她们解惑。
絮饶垂眸,像他这样温柔有才的风流郎,日后会得到多少女子倾慕,又会将几位女子放入心间呢?
晌午的时候,絮饶照旧去往挂有红结的酒楼房间,两只肉嘟嘟的猫咪叫唤着在毛毯上打滚,而旁边的卧榻上,没有他人。
正奇怪今日的汤药没有提前摆放在桌案上,就听到有人敲门。推门来看,见是呈着熬好的汤药的方远。
“爷近日忙于政事,不方便过来,所以让转告杜小姐不必特意等。”
“嗯。”
“还有,”方远四处望了下,确定没有外人在场,才低声道,“杜小姐昨日遇刺一事,因情况特殊没能留下活口,所以查探背后之人时不好下手,恐得费些功夫。爷说让小姐莫急,一有消息就会差人告知。”
“好。”絮饶点头。那几个莽夫离得近了会发现是异族人,但京城内异族人多了去,涉及他族,且她遇刺一事也被隐瞒了下去,不好大张旗鼓调查,查起来费力。这点她是理解的。且是谁害的她,她心内清楚,如今需要的是证据而已,能够扳倒薛氏,揭露她丑恶面目的证据。
于是拿出紫玉佩对方远道:“这是他昨日不小心遗落的,你且转还给他。”
“是。多谢杜小姐,方远一定照办。另外,也请小姐放心,日后会时刻在暗中保护小姐安危,绝不会让小姐遭逢意外!”
“费心了。”絮饶淡淡道。他们想要护着的,怕只是一副药引罢了。
端起汤药毫不犹豫的喝下,然后就回屋逗猫去了。而怕她的贴身丫鬟回来时撞见,方远也很快端着空空的药碗消失在楼道里。
晚上回去的时候,在女学门口竟有缘遇上同样乘坐马车回去的魏王。自那次因火花兰一事暗暗怄气之后,两人还未说过话。明日就要一起在众人瞩目中前往庙里祈福了,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但也不知说些甚么。
絮饶只好勾了浅浅一笑,柔声道:“给师郎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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