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把拽过身旁男子的手,转身就走:“算了,我们走,跟他这种人没法讲道理,没必要在这跟他胡搅蛮缠。”
“我这种人怎么了?你他妈把话说清楚!谁准你走了?”顾清琉不分青红皂白就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扯了回来,“没有我你苏浅会有今天?别忘了,连苏白这个名字都是我给你起的,你敢说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放手!你干嘛?”苏白涨红了脸,想将自己的手扯回来却完全不是顾清琉的对方。与他在一起的那位男子见状立刻伸手抓住顾清琉的手腕,厉声道:“你放开他!”
“怎么,沈凌寒,你想打架啊?你他妈算哪根葱?跟他睡过几次就以为自己是他男人了?老子睡他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呢!”顾清琉抓着苏白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沈凌寒抓着他的手腕,三人就这么僵持着。
安以洋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苏浅眼眶已经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放手啊!我真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有任何关系,哈……”顾清琉怒不可遏,越发的口不择言,“谁跟你上|床你就跟谁有关系是吧?跟我这装得有多纯情,早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苏浅就是个婊|子,只认床不认人!”此话一出,苏浅猛然一怔,顾清琉也瞬间懵了,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其他,而沈凌寒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一拳打在他脸上,顾清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径直摔倒在地,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一拳打了回去,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身边不断有女人尖叫,保安及时赶到将两人拉开,快门声响个不停,闪光灯让人眼花缭乱,安以洋站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祁汎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尾随而至的董琳,两人今晚都是盛装打扮,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他下意识地就将手伸进口袋里握住那个小巧精致的丝绒盒子,那是他精心挑选了很久的礼物,里面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男士钻戒,不是很贵,却花光了他所有积蓄,而此刻,他知道,这枚戒指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
他真傻,傻到见祁汎手上已经摘掉了原有的订婚戒指就天真地以为他与那位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已经解除了婚约,他甚至都没有怀疑过,连问都不曾问,无条件信任。好像也不能怪别人,是自己太蠢,蠢到愿意去相信一头奸诈的狼会有不计前嫌的一天。明明清楚地明白,冷血、凶残、睚眦必报才是狼的本性,更何况这头狼笃定了自己曾经遭受背叛,又怎会轻易放下仇恨,不去计较?什么都可以忘记,他怎么能忘记狼曾经许下承诺的同时也给承诺加上了桎梏一生,无法拆卸的枷锁:什么都可以原谅,唯独不能原谅背叛。
言之凿凿,镂骨铭心!
他怎么可以忘?
原来不是不肯听他解释而是根本就没打算听他解释,或是给他解释的机会,所以每次在他开口说出林威的名字的时候那人都会借机岔开话题,或是干脆转身离去,他们两人的结局早在四年前那场莫须有的猜忌中一锤定音,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顾清琉说的也没错,他就是贱,贱到迫不及待丢掉一切上赶着投怀送抱,贱到自以为只要能待在那人身边就可以不计较一切,贱到早就预测到了结局还是不肯死心地心存侥幸,贱到贪恋那么一点点短暂的温暖而将自己彻底逼入绝境。一定要这么狼狈不堪地退场,满盘皆输了才会甘心,才愿意承认,祁汎是真的不爱安以洋了,彻彻底底,确确实实。
喧哗未断,可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被闪光灯照的头晕目眩,不知从哪涌进来的记者把场面彻底搅成了一锅粥,他被人群越推越远,直至完全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而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他。
算了,这样也好,或许他还应该感谢顾清琉,制造了这场混乱,让他的退场不至于太过难堪。
祁汎,我最亲爱的王子大人,我想这样的捉弄已经足以让你解恨,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谓的解释完全是多余,我错不是错在没有早点解清误会,而是妄想凡人能跟王子站在一起,获得王子的信任和全心的爱。以此为戒,谨记一生。
祝你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就这样放上END,我会不会被打??
好吧,写大纲的时候真没觉得这么虐,我真被自己虐到了,我就是个蛇精病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