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孟锦堂一坐下,就笑着从身后拿出一颗梨,还?是分成两半的梨。
就这?
不会是梨里头藏着金戒指,想最后一搏,给她一个惊喜求婚,求她和他和好吧?
金戒指还?是值钱的,可?惜她不想和好,不好收啊!
孟锦堂又拿来几根长长的丝线,在林照南疑惑地目光下,把两半梨完好地绑在一起。
“这是分开的两瓣梨,寓意是分离,现在我将它们重新合起来,再送给你?,是希望分离后能重归旧好!”
孟锦堂学着她的模样,指着被重新合起来的梨,一本正经地说道。
绑起来了,她怎么从里面发现金戒指?
林照南腹诽,这戏不好往下接啊!
要不就接受这份礼物?然后私吞里面的金戒指,以后孟锦堂要是问起来,她就推托说从未见?过。
沉默之间,看着梨的林照南暗下决定?,就接受吧!
“这重新绑的,肯定?不牢固,我回去把它吃了,就又分开了!”林照南接过梨,笑着说道。
“至少说明有机会和好!”孟锦堂坚定?地说道,“另外,我再冒昧提醒一二。赵阿姨的兄长在城里有些地位,他的病不容易看,城里好医生不少;你?要给人看好了,就与人结好缘分,以后有难处,多?少有用;若没?信心,定?要把提前打好预防,别?给人希望,让人空欢喜一场,反倒得罪了人……”
这还?是林照南头一回听孟锦堂说这么多?话,jue然是教她世俗事!
看他和孙副连长一家?的相处,他还?以为?他向来是拗寒冷人设、不食人间烟火的冰花,现在看来能爬上高位的,心思都缜密。
“我心里自然有数。”这些林照南都想过了。
“嗯,那到时学校见?!”孟锦堂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意思?”
他在部队养伤,为?什么说要和她在学校见??
“没?什么意思,就是和你?说再见?。”孟锦堂耸耸肩。
林照南微眯着眼睛,疑惑地看了他一段时间。
算了,学校那么大,他肯定?就偶尔去去,还?不一定?能见?到呢!
林照南拎着被合起来的梨起身,和孟锦堂挥了挥手,“再见?了,孟营长!”
孟锦堂也起身,学着她俏皮的模样,和她挥了挥手,送她出门。
走到门口,孟锦堂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了林照南装东西的菜篮子。
“如果?赵阿姨的兄长有任何?为?难,可?以把这封介绍信递给他。”孟锦堂正色道。
林照南看了看,就收下了,再次与他挥手告别?。
这回孟锦堂却没?有立即回应,眼中似有些不舍,“我可?以抱抱你?吗?”
林照南往后退了退,这是什么大胆的要求,当然不可?以!
刚要大声拒绝,林照南忽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面,遂点了点头。
孟锦堂正惊讶不已,却见?林照南握起他的手,晃了晃,两手又上前覆上他的肩头,礼貌地、像同?志一般地拍了拍,“孟同?志,珍重!”
正要离开之际,孟锦堂轻轻地在她颈窝中靠了靠,很快就离开了。
“珍重!”
林照南扯了一抹灿烂笑容,在孟锦堂的注视下,逃似的下了楼。
回到宿舍,林照南努力想要将绑梨的绳拆开,可?也不知?孟锦堂绑的什么结,偏偏解不开。
为?了一探这礼物的究竟,只能上嘴吃了,可?吃的只剩核了,也没?吃到金戒指,终于可?以确定?孟锦堂是单纯地回她那苹果?的礼了!
第二天?,孙副营长安排了人,将她送到了城里。
一路上,林照南细细琢磨着这赵阿姨的兄长到底生的什么病。
肾结石确实与遗传有关,兄妹两同?时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按赵阿姨说的又不像。
肾结石的腹痛难忍,以城里医院的医疗水平,应该不至于长时间检查不出来。
腹痛,呕吐,腹泻,这些症状并?非什么稀奇的症状,她似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人看好。
问了路人,林照南在胡同?里找到了一大院子,大门紧闭着。
林照南敲响了门,等着里头出来应门。可?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人理,她最后又敲了一遍,要是依旧没?人就先找旅店住一晚。
正要转身离开,身后的门才“嘎吱”地打开了,“睡呀?赵家?的门也是能随便敲的?”
出来开门的是个打扮整洁的妇人,看样子应该是个管家?的,可?没?有主家?的气质。
“阿姨,我是赵先生胞妹介绍来给赵先生看病的,赵先生应该收到过消息的。”林照南客气地说道。
妇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眼的质疑。
站在门前的林照南一身蓝色工装,年纪轻轻,连个药箱都没?背着。
“小姑娘也就二十来岁吧?给赵先生看病?有这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