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少年清朗的声音早就沙哑的不成样子小声的哀求着,而男人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愉悦的响起,调侃着,杜嘉梨懵了突然意识到某种可能后而感到不可思议。
“喜欢么,嗯?”
就在杜嘉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男人调笑的声音响起,而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忍而不发。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少年红通通的眼眶含着泪,可怜兮兮的模样。
杜嘉梨一本正经的来,又恍恍惚惚的离开,脑海里只回荡着四个大字“衣冠禽兽”,不就是打了顾老五一顿嘛,至于挨一顿猛操?
恐怖如斯。对此她留下了一句简单的评价,还是贴心的吩咐阿姨不要让别人靠近房间。
等□□结束后,沈君言累的说不出来一个字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身子更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酸痛的要命。
他被男人温柔的搂在怀里,没一会就疲惫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顾长衡抚摸着他还微微冒汗的额头,刘海早已被汗水打湿,更何况两人身下疯狂纠缠作一团的被单。
俊美的男人脸上带着几分满足后的慵懒,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缓缓滑过小孩白嫩的脸蛋。
他抬头望向窗外,厚重的窗帘掩盖之下只有一条缝透露出外面黑沉下来的天,时候不早了。
无端的,在这种安逸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愉悦的时刻,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段过往。
那年顾父与顾母正在闹离婚,顾长衡已经十四岁了,正值少年感情敏感多疑的时期,顾父顾亦闻出轨了。
出轨对象是一个年轻貌美举止优雅却心思很重的女明星,顾长衡还被顾父带去一同吃过饭,那女人十分亲切的唤他小衡,顾长衡没应,吃饭期间一句话没说。
自那之后,在他心目中父亲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只余丑陋的现实。
不管外面传的有多凶,漫天的流言蜚语他一个字都不信,但就是这样的信任却被其亲手打破,所以来的疼痛异常。
他从小不是被母亲教养,而是顾父给与了更多的关爱和教育。
顾亦闻手把手教他画油画,练琴,甚至是细心的准备每一年的生日礼物关注他成长的一举一动,而顾母则是那个主外的事业型女强人,对男人的信赖是百分之百。
然而就这样一个人人称赞的好父亲好丈夫,骨子里充斥着读书人高尚品格和节操的人,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出轨了。
他记得那天两人吵的异常的凶,他母亲文婕那样要强的一个人都哭着跪下来求他,不要拆散这个家庭,不要抛弃他们母子。
而他父亲那样心软的一个人,居然十分冷静的说道:“原本我们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我只想早点改正自己的人生就这么难么?但还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卑鄙!”
“你的所作所为太令我恶心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是要逼死她么?!”
顾长衡从未听过父亲如此愤怒的语气,带着毫不掩盖的恶意直直的往心窝子里捅。
文婕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疯了,她将一切能砸的东西全部往顾父的身上摔,大声呵斥着他是个负心汉是个不仁不义的人。
绝望的疯狂之后又苦苦哀求,甚至说起他们的儿子,意图挽回自己的丈夫。
顾长衡站在楼梯上,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两家人忙着争夺最后的体面,试图拯救一些损失,没人想得起来还有一个孩子需要人们的关爱。
顾长衡就是在去顾老爷子家的路上走丢的,是他自己想走的还是有心人放他走的,现在细想起来恐怕一半一半。
那年的冬天和现在一样冷,夜晚饥寒交迫之际他特意挑了一户收入不错的家庭,蹲在了门口。
赌着被送回去的可能和有心人阻止寻找他的可能,试图逃避现实。
当天夜里,一个高大的男人开着车回来了并在一番询问后将其领进了暖和的屋子。
他一直都记得那天,在快要站不住脚浑身上下冻的发抖之际,有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那是一个只到他大腿高度的小孩,生的白嫩,肉嘟嘟的小脸上一双笑吟吟的大眼睛正好奇的仰望着着他。
那一夜他是和小孩睡在一起的,柔软的像个小团子,搂在怀里散发着惊人的温度。
小孩窝在他的怀里乖巧的睡着了,他一直盯着那张脸想了许多几乎一夜未眠。
他在那户人家生活了两个月,被顾老爷子领回去的时候小孩没有放学甚至来不及道别,就匆匆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像一个无情的过客。
他一直都记得,那户人家姓沈,那个好心领他进门的男人叫沈建成。
顾长衡告诉自己,一定会再相见,虽然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而这一见便是好多年后,如今,那团子大的孩子早已长成少年郎,他也功成名就学会玩蛊人心。
可这有什么要紧的,是他的终究会是他的,不可能逃掉。
男人茶褐色的眼眸带着笑意,他亲了亲小孩的额头将其抱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