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愣住,仆人领着萧生离开,白灵刚想跟上,被陆远拦住,陆远对着她摇头,要她留在原地。
白灵想了想,同意。
白叶睁开眼睛,熟悉的嗓音让他不得不看看现在抱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就看到萧生那惊慌失措的下巴。
萧生一低头,白叶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自己没睁开眼过,心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过了一会儿,他被温柔地放到软榻上。
萧生紧张地询问仆人:“他这是怎么了?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仆人,“这位客人只是不小心弄洒汤汁,过来换衣服。”
萧生愣住,白叶也知道自己现在无法再装下去,只好睁开眼,说话:“我没事,拿点冷水来,我洗洗就好。”
萧生看着他,僵在那里,似乎不敢正面与白叶进行交流,倒是白叶不介意一笑:“干什么,这么拘谨,看上去像是我能吃了你一样。”
仆人已送上冷水和毛巾,萧生接过,但又犹豫要不要上前给白叶清洗,白叶叹气:“把毛巾递给我,我自己擦。”
萧生下定决心,端着脸盆来到白叶身旁,极其认真着一张脸帮白叶脱去下裤,用毛巾轻轻擦过烫红的皮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不恨我了?”
白叶看着自己的腿,自嘲一笑:“恨有什么用,都已经这样,我再怨你,我的腿也回不到从前。”
萧生一直低着头,此时声音更是细若蚊蝇:“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白叶轻不可闻地叹气,缓缓说:“我知道你一直在躲着我,无脸面对我,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你又何必一直拘泥于过去。”
“那我们重新认识一次好了。”白叶说,“在下姓白名叶,不知公子大名?”
萧生揉搓毛巾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眸里仿佛含了星辰,闪烁光芒:“在下萧生,想与白叶结为朋友,不知白弟意下如何?”
白叶抿唇,缓缓:“叫我白兄,我就答应。”虽然他年纪是比萧生要小几岁。
萧生立刻改口:“白兄。”
“好,我愿意结你这个朋友。”
白叶和萧生离席而去,十一坐回原位,就发现在上位的红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身后并无人服侍,他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给自己灌酒,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从十一落座到现在,就没停过。
十一虽然不太喜欢红袖,但也不讨厌他,于是想让陆远去劝劝红袖,再这么喝下去,他的身体迟早受不住。
不过,不等陆远有所表示,宾客中的一人却是早已看不下去,他起身从后方绕过去,因为有白商眼神示意,原本想拦下他的守卫乖乖收手没有动,任凭那人一路来到红袖身后。
红袖已然喝醉,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但他还像是喝不够似的,倒下一杯,又要仰头猛灌,被人中途拦住。
那人的手抓在红袖手腕上,夺下那杯酒,恨恨道:“你就是赌我不忍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即使醉了,红袖也在瞬间泪盈满眼眶,向后倒去,如预料般跌进某人怀里,他抓紧卓夙的衣裳:“有效就行。”
卓夙本来还想再骂红袖几句,一低头,看到红袖泪光闪烁地委屈看着自己,这些日子的怨气顿时消得一干二净。
他抱紧怀里的人:“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吗?”
红袖更加用力地反抱住他:“我就是喜欢出尔反尔,怎样!”
卓夙悠悠叹气:“……还能怎样,我忍。”
红袖笑着,酒气反胃上来,他捂住嘴,勉强压下腹中不适,小声:“我有些累了,你带我回房,好不好?”
卓夙看着如今与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红袖,哪敢说个不字:“好。”
十一怔怔地看着卓夙搀扶着红袖离席,俩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已变得融洽许多,这时,他身旁伸过来一双筷子,十一低头,是陆远夹了菜放进他碗里。
看向陆远,正好对方的脸在这时凑过来,附耳轻语:“吃饱点,今晚才有力气。”
十一没有立即明白陆远的意图,难道是要搬什么东西回家吗?于是问:“今晚我们要做什么耗体力的事?”
趁着无人注意,陆远轻轻咬住十一耳垂,很快松口,满意看着十一脸上再次浮起的红云:“你说呢?”
古人有言:饱暖思淫-欲。
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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