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纪容函的话语,苏藐月不可思议的望向纪容函,两颊也染上了粉色。纪容函确定这是在夸她?她怎么觉得纪容函在夸他自己?
苏藐月抿了抿唇,她觉得这应该是她想多了。纪容函可非无耻,厚脸皮之人。
苏藐月红着脸朝府外走去。
王府的管家上前说道:“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王妃随时可以出发。”
苏藐月的目光落到后面多出来的一辆马车上。
见状,管家恭敬说道:“这是王爷命奴才给杜家准备的礼物。”
闻言,苏藐月讶异的睨了管家一眼。京中有几个府邸能够收到摄政王送出的礼物?刚刚她见纪容函没有提起杜家的事情,她还以为纪容函不在意。
向管家道了谢,苏藐月扶着桐语的手上了马车。她的心中不禁猜测起纪容函的心思来。纪容函为何会给杜家准备礼物?她不觉得纪容函是为了拉拢杜家,凭纪容函的权势,反过来,杜家想要拉拢纪容函还差不多。难不成纪容函会如此做,是因为她?
纪容函会善待杜家,仅仅是因为爱屋及乌?不得不说,想到这个原因,苏藐月因为纪容函不能陪她一起去见外祖母,压在心底的小小的郁闷都因此消散于无形。
马车平稳的驶向京外,苏藐月到了天清寺,便看到杜偌鹤正站在寺外等她,旁边还站着一个杜府的丫鬟。
杜偌鹤衣着华贵,相貌英俊,站在寺外特别显眼。他见到苏藐月,勾起唇角,快步朝苏藐月走了过来。
杜偌鹤和苏藐月小时候感情便不错,他站在苏藐月的面前,像模像样的给苏藐月拱了拱手,说道:“见过王妃。”
“嗯,起来吧。”苏藐月矜持的点了点头。也不看杜偌鹤,径直朝寺内走去。
杜偌鹤望着苏藐月的背影呆了一下。几年不见,丫头的架子倒是摆的挺足。
杜偌鹤快步跟上苏藐月,禁不住抱怨说道:“我与表妹好歹几年未见,表妹也不知道看我一眼。”
听杜偌鹤的语气,倒是好像深宫怨妇,完全不像一个贵公子。
闻言,苏藐月停下脚步,视线停留在杜偌鹤的脸上,说道:“表哥刚才还唤我王妃,我既然已为人妇,怎可随意瞧其他的男子?”
苏藐月一脸的理直气壮。
杜偌鹤算是看出来了。无论怎么说,都是他有错。
诚如杜偌鹤所说,苏藐月和杜偌鹤几年未见,她也是很想念杜偌鹤的。不过谁让杜偌鹤先戏谑打趣她,她自然也忍不住耍耍他。
心中出了那口气,苏藐月也不再故意冷落杜偌鹤,她刻意放缓了脚步,和杜偌鹤并肩朝寺内走去。
杜偌鹤的目光瞥向一旁的苏藐月。女子外面披着妃色的披风,小脸仙姿玉色,面色红润,整个人比他离京时还要水灵娇俏。
杜偌鹤不由想到他之前得到的消息。皇帝突然将苏藐月指给摄政王,也不知道她在摄政王府过的如何,是否又受了委屈。他知道苏诚铭根本不在乎苏藐月,根本不会为苏藐月着想。
……
“外祖母——”
一路上,杜府的丫鬟简单给苏藐月介绍了一下杜家的近况,苏藐月远远便看见了杜老夫人。
苏藐月记得杜家离京时,杜老夫人特意到苏府找过她,杜老夫人怜惜的摸着的她的脸颊说道:“月儿可愿意随外祖母一起离京?以后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苏诚铭虽然是她的父亲,可是苏诚铭不喜欢她,苏府在她看来不像是她的家,更像是禁锢她的一个囚笼。
可是她好歹是苏府嫡长女,苏府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苏府?杜老夫人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杜老夫人还是对她问了出来,可见是真疼爱她,想带她离开苏府。
当时她忍着泪说道:“月儿愿意在京城等外祖母回来。”她已经给杜家添了许多的麻烦,她不想再让外祖母因为她为难。
思绪回笼,苏藐月望着近在咫尺的杜老夫人,她忍不住湿了眼眶,落了泪。
杜老夫人瞧着眼前多灾多难的外孙女,何尝不内心发酸。面上她却是故意板着脸说道:“莫哭,小心把妆给哭花了。”
“我听外祖母的。”闻言,苏藐月忙拿帕子擦了泪,乖巧道。
一旁的杜偌鹤说道:“还是祖母有办法,刚才表妹见了我,净欺负我了。”
杜偌鹤话音刚落,苏藐月便瞪了告状的杜偌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