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藐月便见陆菀依双眼欲要喷火,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温柔的模样。她勾了勾唇,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苏藐月顺便将纪容函给拉了起来,她对纪容函眨了眨眸,请求说道:“王爷先转过身去,好不好?”
纪容函身形高大,比苏藐月要高上许多。站在苏藐月的面前,显得苏藐月特别的娇小。
说完,苏藐月也不等纪容函回答,小手落在纪容函的腰间,轻轻推了推纪容函,让纪容函背对着她和陆菀依。
陆菀依见纪容函被苏藐月当木偶人一样摆布,心中又是为纪容函委屈,又是对苏藐月不满。摄政王何许人也,苏藐月竟然……
陆菀依正这样想着,便见苏藐月转过身子,一双杏眸瞧着她,勾了勾唇,笑靥如花。
陆菀依下意识蹙起了眉头,防备的瞧着苏藐月。
苏藐月笑说道:“有劳皇上和太后娘娘一直挂心着我,其实,太后娘娘让一个宫人过来一趟便好,何需让陆小姐亲自过来?”
陆菀依自然不会说她是借着苏藐月的幌子来见纪容函。
闻言,陆菀依笑了笑说道:“刚才饮了几杯酒,我也觉得有些微熏,便想着来王妃这儿躲躲,王妃可莫赶我走。”
陆菀依自问说的滴水不露,苏藐月听她如此说,也不好赶她走。
“哦,原来是这样。”听了陆菀依的话语,苏藐月轻轻点了点头。
陆菀依心中有些得意,苏藐月便是知道她是借着她来接近纪容函又如何,苏藐月还不是拿她没辙。
陆菀依正这样想着,便见苏藐月拿起桌上的茶盏,不客气的将茶水泼在她的脸上。
“苏藐月,你做什么?”陆菀依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再也忍不住,冲苏藐月怒吼道。
因为纪容函不常在宫内居住,宫人没有换屋内的茶水,桌上的茶水也不知道放了多久,陆菀依能够感觉到落在她脸上的茶叶,两边的发髻沾了茶水,湿湿的。不用照铜镜,陆菀依也能够想象她此时的狼狈。
明白来见纪容函,陆菀依来前特意整理了着装,可是现在,这一切全被苏藐月给毁了。
陆菀依瞪着苏藐月,双眼充满血丝,恨不得把苏藐月给生吞活剥。
陆菀依的声音太过刺耳,纪容函便是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转过身来。
陆菀依回神,忙低下头整理脸上的狼狈,可是还是晚了,被纪容函瞧见了她此时的窘样。对苏藐月的愤怒也化为了恨不得遁走的羞窘,苏藐月故意的,故意让纪容函看见她的难看的模样。
“王妃为何如此对我?菀依自问没有做错什么,刚刚不过是与王爷多说了两句话语,王妃若是如此便嫉妒我,故意报复菀依,可是菀依的本意,仅仅是关心王妃而已。”陆菀依知道事已至此,她的仪态已经在纪容函的面前被毁,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纪容函的心偏向苏藐月。
陆菀依双眼含泪,面露心痛。
苏藐月勾了勾唇。陆菀依的口才不错,短短几句话语便把她说成了一个嫉妒成性,容不下夫君和其她女子说话的妒妇。